“诸位爱卿的奏章,寡人已经尽数看过了。”嬴政说完这句,看着下面百官的神态,顿了顿接着说道,“寡人以为吕相的意见,最为符合寡人的想法。” “王上!”一个大臣站出队伍,我瞅了一眼,此人好像是我看过的大臣图册名录里的樊於期,他说道:“王上,臣以为吕大人的意见过于冒进,太过于理想化。” “哦?”嬴政看着他笑问,“那樊大人说说,为何理想化?” 樊於期鞠躬行礼,说道:“吕大人的想法臣也有听说过,便是要以举国之力修渠,从兵到民,都要以修渠为己任。” “可修渠是耗国耗民的大事,且不说能不能修好,即使是能修好,也不能保证就能让我秦国闲置的千亩良田能够产出粮食。” “哈哈哈哈哈……”嬴政冲着我看了一眼,很快扫过,冲着各位大臣哈哈大笑起来,搞的地下的众人都一头雾水。 “你说,修渠不能让我秦国的旱地种出粮食,那你给寡人说说,如何才能让我秦国粮食丰富,足以征战天下。”嬴政眼睛突然变的冰冷,如同山间盯住猎物的饿狼,只要猎物一旦有迟疑,一旦出现破绽,他就会立刻扑上去,一击毙命。 “臣……”樊於期弯着腰,臣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嬴政又一阵大笑,半玩笑,半真的说,“樊大人是让寡人去抢别的国家的粮食吗?哈哈哈哈哈……” “臣,并无此意……”樊於期说道。 “那樊大人还有更好的办法让我秦国种出粮食吗?”嬴政讥讽的笑着问道。 樊於期吞了吞口水,尴尬的弯腰说:“臣无能,不能为王上分忧。” “好了。”嬴政说道,“既然诸位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便是按吕相的意见,都好好想想,如何能修成渠,如何能修好渠。” “退朝吧。”嬴政一甩衣袖离开了朝堂,我也跟着他走出门去。 嬴政走的飞快,从他的背影能明显感觉出他想刀人,但又刀不了的气愤。 见他恼火的厉害,我便吩咐周遭人散去,自己一个人紧紧的追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他练过武,身形十分矫健,走的也是飞快,脚下的影子都是一晃一晃的,我脚程慢些,总得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王上,奴婢跟不上你了。”我弯着腰,捏着肚子,气喘唏嘘的说道,“你歇会,歇会。” 嬴政倒是站住了,没有继续快步前进,但还是背对着我,那我是累的够呛拖着酸胀的双腿,随便找了个石墩子坐下。 “呼!”我长舒一口气,揉着腿说道,“王上别生气了。” “我就是着急。”嬴政猛的一下转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我身边,撸气袖子叉着腰,发泄道,“这不光是樊於期一个人的事,这是满朝文武的事。这文武百官,我不信没一个人觉得这渠应该修,但却没一个人支持我。” 我锤着腿,有些无奈的说:“奴婢知道王上修渠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可是奴婢也知道若要修渠,则会损失了很多大臣的财路。王上生气,但也要维好君臣关系,总不好秦国整个朝堂吕相一家独大。” “哼!”嬴政闷声闷气的说道,“若是这修渠的事为吕相一家独大,我也省得跟他们置气了。” 我说道:“王上你这又是气话了,吕相若是一家独大了,那日后别的政策王上不就说了不算了。” “我……”嬴政被我说的说不出来话,气到更是不行,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气鼓鼓的说道,“你这女人什么毛病,没看我这气头上呢,净是说一些惹人生气的话。” “是是是,奴婢说的不对。”我陪笑道,“那奴婢只陪王上发会儿牢骚,等王上气消了,奴婢请王上和甜酒。” 嬴政听到甜酒便换了个话题问:“你请我?你哪来的酒?” “王上冰鉴缶里的。”我笑着说道。 “我宫里的酒也算你请的?”嬴政反问道,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我理直气壮的回答,“王上负责奴婢的吃穿用度,奴婢花钱就是王上花钱,所以奴婢请您喝酒就不用左手捣右手了,便是直接用王上的酒请王上就可以了。” 嬴政低着头呵呵的笑了起来,轻摇了两下头,说道:“个不大,歪理邪说还挺多。” “我爸跟我说,只要能讲通的理都是真理。”我头头是道的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只管罗马在哪儿,别管路是阳康大道还是羊肠小径。” 他抱着胳膊问道:“既然你这么会讲道理,那你说说看我该如何对待樊於期这个公然反对我修渠的大臣。” “这个……”我抱着腿委屈巴巴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