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毫不客气的冲他甩脸子,“怎么了,王上要治奴婢的罪吗?” 嬴政坐直身子往我这边又凑了凑,“好了,不闹了。咱们眼下重要的是如何让华阳太后能够帮我们。” “没有什么办法,做错事就得认罚,再多的鬼岛心思,都不如负荆请罪来的直接。”我抱着手臂,义正言辞又略带无奈的说道。 “负荆请罪?”嬴政歪着头看着我问道。 “是的,”我盯着他说道,“没有别的办法,既然是你任性所导致的麻烦,那就必须拿出一个沉稳成熟的态度,去赔罪。负荆倒是不必,但是不陪罪是不行的。” 嬴政撑着身子,扶着自己的膝盖,在考虑着我此话的可行性。“有道理,毕竟是王祖母,身份与别人不同,我本就是小辈,虽是天子也需要其照拂。只要自己不强,就得能合理的学会示弱。” “嗯,”我点头,表示赞同。“我们那以前有几出戏,就是演的高位之人犯错如何处自惩。” 我吹了吹腮帮子,想想那个典故比较合适,然后开始讲起来。“里面有一个人物叫曹操,这个人为了严明军纪,便下令,不允许士兵踩坏老百姓种的田,不然将会除以死刑。然而有一日,曹操自己的马匹踩坏了麦田,所以老百姓就去找他理论,你猜他会怎么做?” 嬴政想了一下说:“把那匹马杀了赔罪?” 我摇摇头,继续说道:“并没有,马匹有错是人没有约束好,牲畜又没有自己的思想,犯错的人是曹操,可是曹操是领导,领导怎么能随便死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臣子犯法,是在位着领导不善,不能全都推卸给臣子。马匹冲撞麦田,也是管理者的失误,若只是惩罚执行者,也是舍本逐末了。”嬴政点着头,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是呀,”我看着他笑笑,继续说道,“古人……额……怎么说,我们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像头发,是不能随便割断的,如同在侮辱你的祖先。所以最后这位曹大人,便割断自己的头发,来替代杀头的罪名。” “我明白了,”嬴政摸着下巴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既要赔罪,还要让太后感受道我的诚意,而且还得让华阳太后觉得,我愿意臣服于她,这样她才肯帮我。” “额……”我抱着膝盖思考了一阵子他的话,“我貌似没说要你臣服于太后把。” “需要的。”嬴政这句话说的很果断,“华阳太后,吕大人,还有母后,他们都是可以控制政权的人,他们任何一方都希望我能够听他们的花,这样我就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任由他们摆动。如此一来他们才会帮我,如果我不做一个没有思想的王,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会想办法替换掉我,让一个更好的棋子上位。” 我心里突然听的有些慌乱,嬴政的这一习话虽然没错,但是却让人觉得后背发凉,我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让自己情绪缓解了一下。 “那……你想如何?”我问道。 “先把华阳太后稳住。”嬴政拉住我说道,“就像你之前说的,稳住太后,让两股势力对冲,如此才能培植自己的人。” “嗯嗯。”我点点头,坐正身子,看着嬴政的眼睛问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嬴政突然像是松了一口气到样子,没有刚才权谋志士,步步紧逼,环环相扣的感觉,反而像是一种忙了许久,回到家里忙里偷闲的那种轻松。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很像。 我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拦住,头枕在他的臂弯之上,感觉还不是很结实,但是因为常年习武,虽然年龄尚小,却能明显感觉到肌肉的硬朗感。 “我不需要你做太多,但我想让你陪我一块去给太后赔罪。”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有一点磁性的声音,但又有一点说不出的温柔之感,不严肃,就是很温柔。像冬日里,点起的一小撮火,暖暖的,却不烫手。 他见我一直没答话,就又继续追问道:“肖晗,你愿意吗?如果……不愿意的话,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陪你去,当然是可以的。”我回答道,“我本来就是你的贴身女史,你交代我什么工作,我自然是要办好的,不用跟我客气的。” 我感觉到身边的人,好像卸了一口气的样子,随机嬴政又说道:“你不是我的奴婢……” 他顿了顿说:“你是我的亲人,我的阿姊。” “那是。”我开心的回应着,心觉这条大腿抱的真是不错,有情有义的。 “那咱们在歇会,容我想想对策,然后咱们一块去找太后赔罪。”嬴政说道,然后搂着我缓缓的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只是一个陪帮的,所需要考虑的倒也不是太多。只是觉得嬴政已经十四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