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雪兽是上水渊主座下的宠物,见到主人还不兴奋地钻过去? 可谁料,这玉雪兽睁眼后,只是迷茫地看了看霖月,而后一股脑又扎进了棠梨怀里。 棠梨:“???” 什么情况,连主人都不认了吗? 而霖月则好奇地看着玉雪兽,语气里有些希冀道:“这小东西真可爱,我能摸摸它吗?” 众人闻言更疑惑了。 这二位不认识? 啊这……不会真搞错了吧? 沉湘诡异的小眼神不断往一人一兽上瞟,她悄悄传音给棠梨:“什么情况,真的认错人了?” 棠梨也很纳闷,回她:“不太清楚。” 随后她有些试探性地,将玉雪兽抱给霖月,看看这疑似主仆之间能不能擦出些火花来。 谁料霖月的手还没碰上玉雪兽的身体,这小家伙全身的毛就炸开来,似乎怒极了有陌生人触碰它,差点一嘴啃了霖月伸来的手指。 棠梨赶紧把它捞回怀里,边抚摸着它圆乎乎的脑袋,边揉着它软糯糯的身体。 许久,玉雪兽才舒服地又倒在棠梨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霖月也有些惊恐,按着自己的手指,说道:“姐姐,它怎么这么凶,明明在你怀里都很乖的。” 少年的嗓音带着些许无助与委屈,怯生生的,像个被莫名受了责骂的幼兽。 棠梨他们自觉认错了人,不由得内心诡异万分。 紧接着,棠梨从兜里拿出个哄孩子的饴糖,对霖月说:“这小兽许是认生,你方才吃了洛川的苦丹药,尝尝这个糖果,去去嘴里的苦味。” 霖月接过那饴糖,打开油皮纸后,衔起一粒透明的,对着雾蒙蒙的天空看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看什么艺术品。 棠梨见他端详许久,又加上误会了他,心里有点小愧疚,于是解释说:“是这样的,小家伙认生,也许过一会就好了,那糖果味道甜甜的,很好吃的!” 霖月闻言,苍白起皮的嘴唇轻启,说道:“甜甜的是什么味道?” 这话把大家问懵了,甜甜的味道众人都知道,但是怎么解释……还真没几个人说得清楚。 穆恒犹疑着开口说:“就是和你方才尝到的味道,相反。” 他这么解释,霖月似乎更疑惑了,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棠梨想了个生活化的说辞,开口道:“甜甜的就是你想到高兴或者令你身心愉悦的事情时,心里那一瞬间的感受,很轻松,很……舒服,想忍不住再吃几口。” 霖月听了这话,扑闪着眼睛,眸子里波光滟潋,说道:“喔……那我,尝尝?” 少年的眼睛瞥向花逐尘,见男子自始至终未置一词,只静静地站在雪地里,不由得眉眼弯了弯,作出一派天真的模样说:“叔叔怎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 花逐尘:“……” 此言一出,叫在场的几人登时惊讶了。 且不说花逐尘看不出年岁几何,便是知道,他的外貌也绝对和叔叔不沾边。 棠梨哭笑不得,余光觑着那深紫衣衫的男子,他表情未变分毫,依旧是那清华无双、风光霁月的模样。 可棠梨就是莫名感觉,他头顶有一群黑乌鸦在环绕。 少年也不多说话,笑弯了眉眼,将糖整个含在嘴里。 “真的好奇特的味道啊,这就是甜味吗?”霖月惊奇道,看着穆恒的眼睛多了些许期待。 穆恒心肠软,见他这眼神,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大把饴糖来塞给他。 棠梨见他吃得认真,觉得这少年说不定是极北之地,某些特殊精灵的化身。 他生得这般纯粹无邪,眉宇间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叫人倒很难将其往邪恶处想。 很快,霖月吃完了糖,又收起少许后,对棠梨他们说:“姐姐,你们是要去哪里呢?能不能捎上我一程,我想离开这里。” 棠梨摸了摸玉雪兽的脑袋,想到小学读过的,小雪人的故事。 她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缓缓道:“可以是可以,那你知道自己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吗?” 霖月含着饴糖,嘴里嘟嘟囔囔的:“知道,我家在前方的雪山里,我一出生便住在里面,姐姐把我送到那边就行了。” 棠梨眉心一动,沉湘继而又传音说:“这少年撒谎也不打草稿,方才还说自己是随着家仆们来此地猎杀雪狐的……极北之地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阿梨,不能信他!” 棠梨心里很清楚,但是既然碰上了,这个雪中精灵或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