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欢喜,就像思念一样不可理喻,梦幻一样脱离真/实。等她回过神,已经被他抱进了帐篷里。 刹那间空间倒错。李/明夜感觉到微妙的空间波动,终于从纠缠不断的热/吻中挣脱出来,有些诧异地四下打量。入目的是一间三居室,客厅卧室等一应俱全,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绘有诸多复杂无比的颜色符号线条等,依稀可以看出是整个德意志魔法世界。客厅当中摆着一张硕/大的方桌,桌上置有沙盘,附近森林、丘陵、河流、村镇等地貌一应俱全,玲珑浮凸,精细无比。周围则散乱地堆积着羊皮纸、羽毛笔、墨水瓶等物,还有满地的烟头与饮料罐头,显露/出一片狼藉的辛苦疲惫。 “你来的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将她抱得高了一些,使他能够十分方便地亲/吻她的耳/垂。随后二人进入卧室,他踢上房门,将她顶到门上,急切地吮/吻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小/嘴,“别看那些,看我已经收拾好的。”他含糊不清地说。 “那就让我好好看一看。”她脱口说道。他发出一声轻笑,将她放到地上。她感觉自己的思维沉重而又迷乱……我来这里是有正事,她再度提醒自己。同时伸出手,解/开他的衣扣。 ……和谐…… . 等一切结束,已是正午时分,冈恩总共来了三趟。第一次是为了英国人,第二次是为了法国人,而前两次他均没有得到登堂入室的许可。到了第三次,他终于被准许进门,这或许是因为他这次为他们带来了午餐。 午餐是香肠、面包、土豆饼与一碗橄榄,当然还有啤酒。冈恩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忍不住出口劝诫:“大人,外面的情势并不算太乐观,战争还没有结束,您不该如此放纵。”他无奈地看着自己宣誓效忠的主人。 长峡的河间伯爵瞥了一眼餐盘,显然对香肠土豆提不起任何兴趣。他耸耸肩,将两条长腿架上茶几,懒洋洋地仰靠在沙发上。“而你不该如此紧张。老/子有时候想想,文森特那混/蛋说的也有点道理,你就是缺个女人。怎么,抱女人会影响你拔剑吗?”他笑着打趣道。他的衣着整齐、全副武/装,然而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神色是情/事后的餮足与慵懒。 “不会。”冈恩承认,“但我有妻子,我发誓要对她忠诚,至死方休。如今我还活着。”这个誓言或许并非出于爱情,而是责任与荣誉,但这三者同样高贵,不可违背。 “你结婚了?”靳一梦有些惊讶。 “是的,大人。”冈恩说道,“我17岁那年在父母的安排下成婚,18岁就有了第一个孩子,可惜得了热病,死于襁褓之中,不过他为他后来的兄弟姐妹带来了好运。我妻子出自一个丰饶的家族,当我上次回去时,我的小女儿正在跟她的姐姐学唱歌,两个儿子在用木剑打闹。”他坚石一样冷硬的目光逐渐软化,嗓音亦变得柔和,“等我下次回去,他们应该都长大了。” 靳一梦有些触动,他认真打量这名骑士,仿佛二人第一次认识。过了片刻,他耸耸肩,“你这是成心气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是注定断/子/绝/孙了。”他顿了顿,又道:“算了不提这个。现在有啥事需要我处理的吗?” “有。”冈恩告诉他,“英国与法国魔法部国际司均派了使者想要跟夫人面谈,我已让人将他们安置在营地中严加看/管。” 所以快点把你老婆交出来吧!靳一梦立刻读懂了冈恩的言下之意。他笑了一下,问道:“还有吗?” “我们已经控/制了艾契尼尔镇的周边区域,只有法国方向因为法国傲罗的阻挠,无法做到合拢,形成封/锁。到现在为止,已经有总共四支自卫队向您请示:是否要攻击法国人?”如今德、英、法诸国已经签署了停战协议,靳一梦也下令不得对这几方人员造成伤害,故而冈恩有此一问。 “法国人动手了吗?” “这要看您评判‘动手’的标准是什么了。”冈恩说道,“根据督战队的说法,法国人用障碍咒、束缚咒、跳舞咒这类咒语对付我们;由于您的命令,我们也很克制,所以我们的人没有伤亡,对方也没有。只不过这样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若是无法达成合围,封/锁也没有/意义,不如尽快进攻。” 冈恩很少表露/出如此强烈的进攻倾向。靳一梦饶有兴致地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听说您昨天轻装追击西德政/府,将火炮以及炮兵部/队留给了文森特,让他负责运输保护。”冈恩说道,“艾契尼尔镇早在两三个月前就空了,如今镇子里只有乱/党,您不如让文森特加快速度赶来此地,用炮火夷平他们。这样一来,西德政/权将不复存在,他们的下场也能震慑尚在境内活动的西德余孽。” ——在前期战争中,靳一梦不出意料地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熟悉的麻瓜军火方面,然后他盯上了一家曾经属于克虏伯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