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药大师让你给杀了,占卜大师你也杀了一个,我瞧谁还敢来应聘。” 阿斯特罗忍不住又抬起头瞥了李/明夜一眼。这两件事明明你也有份,而且分量还不小……当时疯了似的抢最后一击的那位,不正是你吗? 李/明夜话锋一转,若无其事地:“发展不是一日之功,以后的事情就交给后人好了。不过没有地基的话一切都是空谈,普及基础教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只能由你来办,至少你可以先把文盲和法盲给消灭了……”她说到此处,忽然噗嗤一笑,举起手中的羊皮纸,“嘿,部/长大人,你看看这个。” 阿斯特罗抬头瞟了一眼,发现那张羊皮纸上画了一个呼呼直转的陀螺,笔触稚/嫩笨拙,极富童趣。 “这画的是你呀。”李/明夜笑道。 赛巴斯干咳一声忍住笑意。阿斯特罗微微一怔,不由失笑:“这是哪位布斯巴顿毕业生的佳作?简直跟我一模一样。” 李/明夜大笑:“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做个纪/念吧!”她翻开新的羊皮纸看了片刻,又轻轻笑了起来:“赛巴斯,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这些小东西的蠢话或许会让我丈夫高兴,请把提到他的部分扫描下来发给我。”李/明夜将羊皮纸收拢,重新堆到茶几上。 最上方一张羊皮纸亦是一张童画,打型怪异、比例失调,然而色彩浓烈、情感丰沛。依稀可以看见,画面上是大片大片色调昏杂的焦黑与血红,正中/央则立着一名棕色头发的男子。他的背后是血与火,在他怀中,则是一名安详入睡的孩童。 画上有一行笔迹稚拙的小字,“您让我的噩梦结束。”睡梦中的孩子如是说。 “另外,这张我拿走了。”李/明夜说道。说完她便起身,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部/长,这份有关教育的提案你留着慢慢看,先批我的出差申请,我要去领门钥匙。” “你不是刚和美国人谈完那一批援助项目么,又要出差去哪儿?”阿斯特罗问道。 “还没看今早的报纸和战报吧,部/长?”李/明夜笑了,“在我们打下西德首府之后,西德政/府逃往法国边界,法国以担忧边境安全为由向我方施压,希望我能与西德和谈;英国希望暂不撤军,而是将境内傲罗调往德法边界驻扎,号称是为我们提/供军事方面的援助;至于我呢,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希望他们可以结伴下地狱。所以现在,我要出发去艾契尼尔镇,而你,可以开始构思演讲稿了。” . 作为德国魔法部中炙手可热的实权高/官,李/明夜临时出行时的仪仗却是堪称简朴——除了门钥匙之外,她只带了个冈恩,于是抵达得异常迅速,堪称雷厉风行。当她踏入德方营地时,靳一梦刚刚手忙脚乱地梳洗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跑出来迎接,连衬衣扣子都扣错了两颗…… “你这……”李/明夜跃下克鲁格的掌心,上/上/下/下打量他,“忙碌的一夜?” 靳一梦微微一愣,当场就急了:“是挺忙,不过宝贝儿你别想歪,我又不是文森特。我昨晚追着西德那帮孙/子跑了一夜,刚刚才停下来扎营……你怎么来这么早?” 李/明夜其实压根就没想歪,毕竟她长眼睛了。此地距离艾契尼尔镇不远,泥土极为湿/润,草叶犹带水珠,可见昨夜必是有一场雨急风骤,但是连绵成片的帐篷表面却极为干爽,显然刚扎营不久。李/明夜是打过仗的人,知道就算有万能的魔法来辅助,扎营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除了水源垃/圾等生活考虑之外,还需得考虑方位路线布置攻防保护等等,而这桩桩件件都需要靳一梦操心处理……故而李/明夜说他忙了一夜,那真的只是单纯打个招呼,完全没有查岗抓奸的意思。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就有些想逗他,遂露/出狐疑的神色,目光在他的头发上停留许久。 靳一梦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这不是你来了么,我得把自己收拾收拾。” 李/明夜又四下打量一眼,目光掠过那些满面黑灰、浑如泥猴的自卫队,以及那些头发纠结成绺、满面仆仆风尘、衣领油/黑发亮的傲罗,不由莞尔一笑。她抬起手为他整理凌/乱的领口,整到一半,他突然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抱紧,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不知是谁吹出一记响亮的口哨,之后周围一片哄然,出身高贵的傲罗与邋里邋遢的泥猴一起莫名其妙地欢呼了起来,兴/奋无比地瞎起哄。“我好想你。”如同沸水一般哄闹的喧嚣中,他终于放开她的嘴唇,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他的嗓音轻柔沙哑,有饱满的思念与炽/热的渴望。 我来这里是有正事,李/明夜再次提醒自己。可是……或许是气氛真的太好了,所有人都在笑都在闹,那种纯粹的、毫无来由的、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