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之战时黑/暗方大军压境,以及戒灵和索伦的追杀吧,索伦肯定会从他所效命的维拉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 李/明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虽然我当初选择博格,也未尝没有找到咕噜姆之后藉由咕噜姆来驱使黑/暗方倾巢出动,在孤山之战中一举两得地打个顺风仗的心思……但不得不说,绕过法则限/制将至尊魔戒的消息告诉光/明方顶级首领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这才是我离开光/明方的重要原因。魔戒是懂得隐藏自身力量的,对于我们来说,魔戒的下落和特征都不是秘密,但对于土著来说,只有寥寥无几的传/奇土著才知道存在‘至尊魔戒’这个东西。从常理来说,若是我在光/明势力并想/做到这一点,唯有与甘道夫的私人关系达到十分密切的程度,才有可能引导甘道夫提出索伦和‘至尊魔戒’,接着提出比尔博·巴金斯那个所谓魔法指环的不对劲——而且那个讨人厌的小侏儒已经受到了魔戒力量的魅惑,他会竭力保全魔戒——然后甘道夫还得去一趟米那斯提力斯……再然后,我才能够接取到隐藏支线任务。” 如此繁杂冗长的过程,靳一梦听到一半就不想听了,然而李/明夜还没说完:“最后,我也不能否认会存在小概率事/件中的小概率事/件,比如对方居然真的做到了……但现在的我有办法阻止吗?没有!就像我当初无法确定河上的追兵中会不会有莱戈拉斯一样,这种事情只能听天由命。” 思考永远都能让李/明夜彻底冷静下来,这也正是她性格中非常明显的一点。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神色逐渐平静。 他们此刻已经到达了一处宽阔的溪流。根据跟随他们的吸血蝠的汇报,这道溪流没有可供直接跨越的捷径,所以半兽人已经十分乖觉地去砍伐树木搭建临时桥梁了。李/明夜从座狼背上跃下,捧起清澈的溪水拍在脸上。 深山秋水有冰凉彻骨的温度,仿佛能把人冰透。李/明夜抬起头,任由淋淋漓漓的水顺着肌肤流淌而下。 一轮冷月在夜空中勾勒出尖锐的轨迹,仿若黑色绒布上一道凄厉的爪痕。山的尽头自上而下泄开终年不化的洁白,那是坚/硬的岩石、冷酷的冰与沉重的雪,犹如剪影一般贴在视野的边缘。 李/明夜忽然说道:“梦哥,你看到死亡射手的枪法时,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说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你信吗?” “不相信,怎么可能。” “但我确实什么想法都没有。”靳一梦的语气非常平淡。他走到了李/明夜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至少我当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想法。” 李/明夜撇了撇嘴,还是不信。 “死亡射手比我强,而且吧……在枪法上,他还得比我强好一阵子,但是那又怎么样?现在比我强的人多了,什么戒灵、博格、阿佐格……还有巴德。非要一个个计较过去,还不如直接自/杀得了。”靳一梦淡淡道。他忽而一笑:“终于承认自己躁了?” “胡扯,没有的事。”李/明夜嘴硬。 “好,那就没有。”靳一梦很宽容。他顿了顿,缓缓开口了,清亮的声音平淡流淌,犹如静水:“我那时候看到死亡射手的枪法,也没太多想法,不管怎么样,人家就是比我厉害!他的路子我不一定能用,我也不高兴复制他的枪法,路这个东西,得自己踏踏实实一步一步走。李/明夜,这个道理很简单,哪怕我们不是角斗/士也一样,有的人天生是富二代,有的人就是有天赋,有的人有机遇,那我们的日子就不过了吗?你是聪明人,所以你能提前猜到高处是什么样的,但你还是得自己往上爬才能真正看到它,你已经爬得够快的了。” “我知道!”李/明夜深呼吸了一下,“道理我都懂,我都明白……” “道理这个东西,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出来了,多简单!话谁都会说,说话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你都知道,但你还是躁,还是急于求成。” “我已经不打算在这次历练中做‘抉择’了。”李/明夜硬/邦/邦地反驳,她不喜欢听人教训。 “但你心里头没有接受这个现实,否则你问我死亡射手的事儿干嘛?”靳一梦平静地一针见血。他捏了捏李/明夜的肩膀,笑了一下:“别绷着,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打算跳起来打我啊?” “我在考虑。”李/明夜哼了一声,忽然冷笑:“什么叫跳起来打你?” “得了吧你,小豆丁,老/子顶着伤害豁免呢,就算让你打你又能怎么地?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做了有/意思吗?”靳一梦语气傲慢地苦口婆心。他眼看着李/明夜要爆了,赶紧轻咳一声,话锋一转:“你现在想想前半个来月,哪一回你没有做出当时最正确的选择,哪一回你该拼命的时候懈怠了,该努力的时候偷懒了……有吗?” 李/明夜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