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剑出鞘还压迫人,那个时候锋芒毕现,现下是一丝都不漏端倪,像是冰冷的墙壁,慢慢在合拢,迫得人心胸都憋紧了,呼吸不畅。 泸逊看着眼前的房屋,一顺不眨眼,脑子里都在催促她抬腿,但就是迈不出那一步,似乎生根了一般,她就是静静的。 “你怎么不去?”李崇在旁边好奇问道。 这下算是帮了她,把她拉出幻境,推了她一把。 她将抬未抬之时,门自己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老人半边身子都被烧毁了,界限分明,褐色与粉色的肉坑坑洼洼,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 泸逊瞬间被震惊到了,有股力量扼住了她的咽喉,像是不会水的人在水面挣扎着要浮出来,但是水底有双手把她拉下去,她窒息了。 但她还是认出来了,那是从小到大都疼爱她的马夫,孙延,孙家旧人。 她艰难地咽下苦水,咽喉哽的生痛。 她微微侧头,嘶哑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她终于迈出那一步了。越走越快。 她伸手扶住孙延,孙延摇了摇头,两人都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