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身份?还是因为...以前的事? “右手又受伤了?”棠溪采急忙从药房过来,“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 柳缺刚想开口,却被棠溪采这一嗓子给吼回去了,他悻悻地摸嘴,没有再问。 “一定得去这一趟。”她迎着他关心的目光,诚恳道,“里面是你的诊金和我的天灯名牌。” “命都没了那钱干什么?”棠溪采跺脚,气她不爱惜自己身体,“你们这些杀手就爱说这些话,一点都不把姓名当回事,看来还是需要我看着你才能养好伤。” “我回来的路上收到了泸池放出来的金蝶,他召我回去。” 她还在犹豫,泸池放出的金蝶跟之前不是同一只,他到底知不知道任务失败的消息?若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召她回去? “你的伤势到了强制要你休息的地步,不然你的手臂真的不能要了。”他很严肃,“回去之后好好休息。” 她点点头,了然道:“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才好。”棠溪采对她的承诺不以为意。 棠溪采给她缠上新的纱布,耳提面命道:“不要再动武了!” “知道了。”她听进心里去了,是要好好养伤了,之前的内伤让她运气时总是有股力在反抗她,她深呼吸时肋间总是隐隐抽痛。 “你说你遇到了锦衣卫?” 泸逊迎上柳缺审视的目光,挑眉道:“是。” 柳缺目光沉沉:“锦衣卫怎么会盯上你?” 泸逊也想不明白,她垂眼迟疑地摇头:“不知道。” “他们一心想杀我的,若是我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有挡了锦衣卫的路,他们会什么都不说就挥刀上来吗?” “他们没有穿飞鱼服,明显是来暗杀的,那就是有我不知情的内幕?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杀手而已,没必要对我穷追不舍。” “你就先别想了,好好养伤才是。”棠溪采打断他们。 泸逊眉头松开,抬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 金黄的阳光透过云层的破口与空中的湿润的尘埃混合,散发着粗粝的气味,磨砂着鼻腔。 “出来吧。”棠溪采敲了敲马车的底板。 一阵木头堆砌碰撞的响声,泸逊从马车夹层钻出来:“多谢。” “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棠溪采颇有些伤感地抱拳,“这是个你提前准备的马匹。” “二位,就此别过。”泸逊翻身上马,飒爽抱拳,“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柳缺一直盯着泸逊的眼睛,直到她转身打马离开。他转过身,忽然间又转身回来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好似一根丝线从他身体里抽离,他顿了顿,只有泸逊衣袂飘飘、挥鞭离去的身影。 马蹄溅起灰尘,迷了路边的花草。 “柳兄,如何打算?”马车车轮骨碌碌响,棠溪采撑着脸,眉眼都耷拉着,懒懒倚在窗边看着泸逊离去的方向,仿佛那卷起的风沙还在眼前。 “手下的人给我接了一个生意,要马不停蹄赶过去。”柳缺搪塞他。 “你们都走了,我也该回去了。”棠溪采打不起精神来,“我这个人最好交朋友,现在朋友都离开了,我最是难过。” “无妨,花无百日红,但人有再聚日。”柳缺道,“就送我回城门吧。” “柳兄,会后有期。”棠溪采愁眉苦脸道。 柳缺想笑,他拱手回礼:“后会有期,棠溪兄。” 马车车轮总是有一股嘎吱嘎吱的声音,柳缺静静目送马车离去。 “阁主,兄弟们在墨羽阁等你。”甘松走到他的身后。 柳缺收敛神情,目光瞬间沉下去:“部署的怎么样了?” “都安排进去了。”甘松犹豫,“只有越露楼的人还没有安排好。” “怎么回事?”柳缺转头看他,闪过一丝锐利的眼光。 “昨晚越露楼死了好多江湖人,门外一堆锦衣卫的尸体。越露楼的老板前天忽然离开了,现在又死了人,官府的人已经介入了,现在就连锦衣卫镇抚使也去了。”甘松道。 “越露楼的事等官兵撤走再安排,不要和锦衣卫的人起冲突。”柳缺吩咐,询问道:“去的是谁?” “听说是南镇抚使。” “怎么是南镇抚使?这种事不是一般都是北镇抚使的人办的吗?”柳缺问。 “北镇抚使对外巡查缉拿,南镇抚使对内监督锦衣卫。这次死的是锦衣卫,但是没穿飞鱼服,说明不是公干,南镇抚使就出面了来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