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君玥宜将那口浊气吐出来,眼眸凌厉:“不用理会,想来也查不出什么。” 玄默点了点头,红琇满脸担忧:“小姐真的任由那些人查吗?” 君玥宜笑看着她:“怎么?不相信我?” 红琇恼道:“当然不是!只是多事之秋,我担心小姐。” 君玥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任由红琇在自己的头上摆弄,笑了笑:“谁还不是条池中鱼了?” 亥时, 罗姑正在迎客,今夜醉吟楼的人异常多,只因浮柯要弹奏自创新曲,凡在京都的文人骚客都想一赏仙音。 相较于忙的不可开交的罗姑,君玥宜就清闲多了,红琇这边为她捯饬了两个时辰才放过她,待换好衣衫从里间出来,就见那两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还不自知。 君玥宜琢磨了一番她们的表情,满意道:“看来还不错。” 何止是不错!红琇和玄默简直以为这个小姐被换了一个魂。 君玥宜平日里不好浓妆,就算要弹曲,也只是淡妆,且以轻纱覆面,清冷不近红尘,就是一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仙子,纵神秘让人想去探究,却也只能望而却步怕亵渎神灵。 而如今胭脂水粉在她的脸上添了几分媚色,这一袭朱砂红裙让她变得更加妖冶,如同一株曼珠沙华,美得让人深知其根剧毒,却仍要不管不顾的靠近。 “你还是……我家小姐吗?”红琇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亲自为她化的妆。 君玥宜顺了一下身后乌黑的发丝:“看来效果达到了。”说着看向玄默,等着她的反应,谁知被她看这么一眼,玄默竟流了鼻血。 君玥宜笑的浑身发抖,赶紧给她一块绢布:“超额达标?” 玄默仰着头,又点了点头。 直到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和银镯子相撞的声音,君玥宜敛了笑,玄默捂着鼻子纵身跃上屋顶的梁柱上。 她负责暗中保护,红琇负责君玥宜起居,各有分工。 “浮柯姑娘,宾客已到,姑娘可以登台了。”罗姑在外面笑意盈盈,宾客多,银子就多,她就高兴,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君玥宜带上面纱,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 说着,红琇为她开了门,罗姑看到她的那一刻,呼吸一滞,险些呆住。 君玥宜看着她,眼里含笑:“罗姑辛苦,带路吧。” “诶……诶!”罗姑忙不迭的点头,走了两步都差点摔倒。 而君玥宜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眼里那点笑意消散的无影无踪。 将军府……别来无恙啊。 醉吟楼宾客如云,个个翘首以盼,直到那道门打开,红色的身影徐徐而上高台,顿时一阵欢呼。 君玥宜微微欠身,抚琴而坐,纤指划过琴弦,眼睫低垂,掩去了眼里的悲苦,指拨琴弦,袅袅琴音让原本喧闹的人们安静下来,似行云,似流水,似深山鹧鸪,又似雨过清风,是一份安谧恬淡,也是一份自由洒脱。 二楼的一个厢房内,主位上的人一身花青色金丝麒麟纹的长袍,一手撑着脑袋,平日里凌厉如锋的桃花眼轻阖着,似是睡着了,但随着琴音点动的指尖告诉众人,他还醒着。 坐在下位的傅天申不住地喝茶,这新曲倒是没听进去多少。 “傅公子。” 傅天申一听有人叫他,立马起身对着那人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那人仍旧假寐,许久未说话,就在傅天申怀疑自己过于紧张而听错了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早知傅公子痴迷于这醉吟楼的琴音,如今算是见识了,果真不凡。”说着,这人终于睁开眼睛,一双极具压迫性的眼睛看着傅天申,“不知傅公子对这首曲子有何见解?” 傅天申咽了口口水,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如他不知为何走在半路会突然遇见珩王和润王一样。 他刚从家中出来,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了车,掀帘一看是润王,润王不过十八岁,母亲虽是妃子但已不受宠多年,傅天申自然不惧怕他,便不打算下车,谁知又出来一个珩王!他们皇子都如此清闲的吗?闲到来拦他的马车? 但对方是珩王,是当今陛下最为宠信无人能比的珩王,是天下百姓人人称赞的不败将军,他将军府远远不及。 于是他下了马车,打过招呼要走,谁知润王却来了兴致,听他说去赏曲无论如何都要一起去,珩王向来宠爱这个弟弟,自然开了口。 傅天申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如今这般憋屈。 “微臣认为……不及宫中琴师,”傅天申又咽了口口水,“民间陈词艳曲,如何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