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弟(1 / 3)

武荷花摇头,用双手捧着脸,亮晶晶的眼睛不自觉黯淡下来。她叹了口气:“唉,原来我不像祖师爷说的那样,是个大人物。”

小道士应道:“祖师爷说了什么?”

武荷花随手捡起一根老松树掉的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元:“祖师爷说要是师父不收我为徒,就让我打败他做丘鸣山下一任仙主。”

这好像不太可能吧,小道士干干一笑。

片刻后小道士忽然察觉到一丝异常,方才武荷花幻出那颗悬于半空中的水珠似乎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还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仔细看那水珠已经从透明变成水银一般的颜色,像江海一般泛起波涛。

“武姑娘,武姑娘你快看。”

他急忙拍了拍武荷花的肩膀。

正当武荷花抬头的时候那水珠刚好破开,从初始的一道白练变成瀑布,似一道千仞断崖往天上冲击。举头瀑布凌空而出,巨浪滔天,挂流百丈,更是发出雷鸣一般的响声,大有穿天透地之势。

“不好,丘鸣山的结界似乎要破了!”

原本丘鸣山的上方有一层闪着紫光、非常强大的结界覆盖着整个山体,能让所有武器都软缩下来,同时避免有人不请自来。平时不用的时候化成星宿,在暗夜中彷佛银河一般缓慢流转。倘若有人想要硬攻,便会触发与结界相连的法阵使来人在上方炸成烟花。

这块结界是谷白的得意之作,天底下除了地尊鸿诞有能力破除,其余人无疑都是以卵击石。

然而此时那巨浪冲击到天空的结界,原本排序工整的星宿亮度急剧增加,错落横天,摇摇坠坠的样子彷佛要从天上落了下来。

接着便传出轰然断裂的声音,百丈以上如同银河溃崩,不断有星宿在虹光中陨落,百丈以下全是碎裂的星屑与灰尘。那星屑从上方看着如同雪片冰花般的大小,落到地上却砸出斗大一个个深坑,还是烫的。

这种瑰丽又震撼的灭世之景武荷花哪里见过,捂着耳朵情不自禁抖三抖:“太吓人了。”

“武姑娘,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它停下来。”

小道士也在四下躲避,瞥见武荷花茫然不知的表情,又道:“还是算了,先保命要紧。”

他与一块刚坠下的星屑擦肩而过,跑到武荷花身后拉着她的手便往前跑。武荷花内心感叹,这小道士人还怪好的。

倏然之间小道士和武荷花眼前闪过烁烁紫光。

去而复返的谷白目光紧锁在武荷花身上,隐隐透露出一股气急败坏的感觉。

一块星屑从他头顶掉落,谷白的紫金衣轻微晃动一下,星屑被他施法定在上空。

他的眉心皱出一条深深的痕迹,咬牙切齿地对武荷花问道:“你方才都做了什么?”

原本隐在小道士身后的武荷花做贼心虚地缩了缩足尖:“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信吗?”

谷白看着一身通绿的她,忽然道:“你刚才是不是忘了介绍自己的名字?”

武荷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犹犹豫豫念出自己的大名。

“武-荷-花。”谷白刻意放缓了语速,他每念一个字武荷花便打个寒颤。

“你知不知道,这个结界搭建费了老子一年的功夫,你说弄破就弄破了。”

面对他吃人一般的目光小道士挺身而出:“谷仙主,严格来说是你们让武姑娘展示的。”

小道士的话直接被谷白忽略掉,他的眼神如利刃一般上上下下将武荷花身上一剜。

双手握在一起,骨节掰得卡卡作响:“你不是要我当你的师父吗?好,我答应你了。”

武荷花面露喜色,意外了一下:“你愿意收我为徒?”

谷白唇边不自觉地一抿,并出右手中指与食指两指,“只要你接得下我一剑,我便收你为徒。”

小道士眉头微微一皱,轻轻咳嗽一声:“谷仙主,这似乎有些不妥,就算武姑娘灵脉强大毕竟从未正式修行,若要硬接下谷仙主的一剑,恐怕非死即伤。”

谷白眼睛盯着武荷花回复道:“剑乎!剑乎!我与你,一招定胜负。要是怕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出乎意料的是武荷花并没有出言拒绝,她认真思考片刻:“此话当真?”

谷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武荷花:“好,那我就试试。”

小道士在一旁奉劝道:“武姑娘,要不你再想想?你灵脉那么强大,也不是非得认谷仙主这个师父不可。也许不用拜师,你自己也能参悟的。”

谷白蔑视小道士一眼:“落子无悔。”

他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