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在后面出了什么岔子。 想到这事儿,海颜刚宽慰了他几句,容隐便带着几个小伙计过来请命了。 司马承很好说话似的,说:“哦,你去忙!我在这里喝杯茶就要回去了。” 海颜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了什么变故,便对容隐说:“现下外头很乱,这么的,你带一些个人,护送殿下回去。” “是!” 司马承笑了笑,道:“弟妹果然体贴,那我们改日再叙。” 待一切都准备稳妥了之后,海颜方才放下心来。 就这样平平安安地把一天的活计都忙好后,海颜又带着几个身手好的护卫,去了一趟满庭芳。 最近这种兵荒马乱的时节,满庭芳每天客源寥寥无几,倒是一些香料,若是没有按时调配,后面储藏不当就会浪费许多。 海颜带着大家在满庭芳后院的仓库里,将香料全都按种类储存好,这么一忙活,天色将晚,她本是有些担忧来着,恰好容隐也回来了,她便放下心来。 容隐如实禀报,道:“那个燕王殿下,不像是来捣乱的,他规规矩矩地回了宫后,我们又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确认他没有出来的迹象后,方才离开。” 清荷数落他,道:“现在这样乱,咱们多提防点也是好的。更何况,小姐的身子骨刚好没多久,后面还要长时间的调理,可经不起更多的乱子了。” “是是是,娘子说得对。”容隐忽而低眉顺眼地对清荷说。 清荷满脸羞红,一扭腰肢,故作不悦道:“谁是你的娘子?可别胡说!” “哎,你别走啊!” 清荷越走越急,离开了仓库,站在外面笑道:“不跟你贫了,外头好像来客人了,我去瞅瞅。” 容隐也笑着追了出去。 海颜看着眼前的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忽而心生羡慕,也不知城外的沈叹现如今是如何了。 她将白天刚采摘下来的桃花花瓣,全部都放在墙角的一口瓦瓮中,并招呼其余的活计们,把剩下的桃花花瓣当夜就做出香膏来。 谁知,这话刚说完,忽地脖子上一凉,一柄尖锐锋利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脖颈。 海颜心下一沉,却觉得,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在仓库里这种香味繁杂的地儿中,闻到了那一股子清幽淡雅的书墨香气。 她捏住了袖袋中的那柄沈叹留给她的匕首,努力稳住了心神,说:“燕王殿下好兴致,怎么又来我满庭芳了?” “哈哈……”司马承单手一别,将海颜的一只手腕狠狠地捏住了,另一只手上的刀刃依旧没有放下。此时的他,站在海颜的身后,掩在光线的阴影中,他笑呵呵地对她的耳畔,说:“弟妹果然聪慧过人呢!你连头都没回,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海颜决定唬他一下:“我早就见着你了,殿下跟踪人的本事恐怕还要有待加强呢!” “你在撒谎!”司马承不笑了,手中的刀刃距离海颜的脖颈又近了一分,他也不打算跟她兜圈子,便直接说:“不准吭声!本王带了好些个侍卫在周围埋伏,若是你一嚷嚷,这里出现了什么变故,到时候,我手中的刀子,可就不听使唤了!” “殿下想让我做什么?”海颜也不打算跟他兜圈子。 “乖乖跟我走,事成之后,我自会让你平安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