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花苞。 余泽徇漫步在廊檐下,不觉就看呆了。还是雯金先看见了他,又见他身后没了那丫鬟,知道是他将人退回去了。心中欢悦,嘴边漩起梨涡:“呆子,看什么呢?” 余泽徇这才缓过神,从廊檐下走入庭院,一手搭在雯金的背上,顺着脊骨往下滑,滑到人腰间,一同走向屋中:“快进屋,我有话同你说。” 余泽徇将人拉到大炕上坐下,两手将雯金的两只手捂在手心里。他知道余泽衍约他同去驰马,使的是与前世里一样的手段。 他想将前世所有告之眼前人,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若是他说了,雯金会相信吗?若是雯金信了,是否又给她徒增了许多烦恼? 雯金看他久久不语,目光涣散,“扑哧”一声笑出:“真成呆子了?” 余泽徇想起前世,他从未在雯金的脸上看过如此真心烂漫的笑。既然如此,那这一切的重担,都交给他一人担好了。 余泽徇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和雯金说道:“刚才我半路遇见大哥,他说要和我同去城外马场驰马,估计一日来回不够,你帮我收拾几件衣服。” 雯金听着,就扁起嘴:“你们爷们儿倒会往外头乐去,可我只能呆在这府里打理这一大家子的事。” 余泽徇心中想:倒也不是寻乐,反而是受罪的。但仍然好生安慰雯金:“因大哥事先说了就我们兄弟两人,因此不能带你去,下次吧。” 雯金不再纠结,起身去找丫鬟分派收拾衣服行李的事。 这日余泽徇起早,和雯金一起用过了早饭,两人一起出门。雯金去嘉平院请安,余泽徇则去侧门预备出发去城外马场。 余泽徇这一路还不停叮嘱雯金:“若是母亲这俩日又和你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千万别由着性子发作,等我回来去找母亲。 雯金笑他未免太小瞧自己。 走到半路时,夫妻俩远远见甬道对面有余泽衍和方锦昕两人并肩行来,四人曲膝致礼。 先前的铺子的事,让雯金心中明白这位长兄实非善类,然而仍旧是很客气地朝他一笑:“二爷一向马虎大意,不会照料自己的身子,这城外风大,若他忘添衣、少加被,还要大哥您嘱咐一二。” 余泽徇嘴上怪起雯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不放心。” 方锦昕伸出手指在雯金、泽徇两人中间点点,掩面带笑,打趣:“弟妹是恨不得和你一起去呢。” 雯金将目光投向余泽衍两只眼睛,耍赖似的:“我不管,我反正是将人交给大哥了!” 四人一起轻笑出声音。 雯金又问了两人大概何时归家,何日到家,四人便在此道别。兄弟二人出门,妯娌两人去嘉平院请安。 那丫鬟是毕竟是余泽徇退回的,席太太没有理由质问雯金,而方锦昕见席太太已经是偃旗息鼓,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因而雯金这俩日过得还算是太平。 出发前余泽衍说好约莫是四月廿三回来,廿三这日雯金一盼也不归,二盼也不来,实在不放心,就打发了几个家中小厮去城外的马场瞧一瞧。谁知一行人拖到廿五才归。 几个小厮将余泽徇一路扶着进了房间,着实使雯金大吃一惊。 去时余泽徇是精神抖擞,驱马而行的;归来时余泽徇已是精神昏沉,面色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雯金忙揪住平日余泽徇的随行小厮长醉问这是怎么回事。 长醉苦着一张脸:“那日二爷和大爷打完马球,热了一身汗。回房后,马场的下人未能及时送上热水,因此衣服换的迟了些,一冷一热,二爷已有些感染风寒。后来晚上那屋子的窗户挡不住风,实在冷,杯子又薄,第二日早起二爷就发烧了。” 长醉垂着脑袋,胆怯地抬头瞄了一眼雯金:“都是小的不好,没能伺候好二爷,随奶奶责罚。” 雯金郁气满腔,无暇顾及惩处随行之人,问道:“可请大夫看了?大夫怎么说?” “大爷在城外马场就已请了大夫,大夫开了药方,说二爷年轻人,喝上几副药应就痊愈了。”长醉忙补充说,又从袖子里摸出药方递上。 雯金接过药方,让长醉先下去,自己走进屋中。 余泽徇已自己脱了衣服,卧在床上。头枕着一只高高的软枕,用两只手的中指按着太阳穴,两唇紧抿成一条线,剑眉皱蹙,看着很是痛苦。 雯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说话语气也放得很是轻柔:“怎么你就自己收拾躺下了?好歹等我来伺候你。” 余泽徇睁开眼,扯起一个惨淡的笑容,尽力拔高声音:“没事儿,让姐姐担心了。本想撑着身子,廿三那日回来,好不让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