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小人已将傅掌柜送走。路上傅掌柜让小人带他去拜一拜太太,我说今日太太不在,他便作罢了。”

雯金冷笑:“他当然要拜太太,如不是看在太太面上,我今日早将他这掌柜之职除了。”

“不着急,一个个收拾,一个都逃不了。”余泽徇将杯子倒扣回桌上,悠哉地言道。

这晚余泽徇果真拉着雯金好好研习了一番春//册。二人闹腾到最后时,雯金已全无气力,上下眼皮沉得直打架。

她转个身,抱着被子面朝床里侧。余泽徇撑直上身,低俯在她耳边轻唤:“金儿,咱们洗洗再睡吧,金儿…”雯金虽明明白白地听见,却懒得应答,只想好好地歇上一觉。

余泽徇见人酣眠,脸上潮红未褪,胸口随着轻浅的呼吸一起一伏,骨感纤瘦的肩颈线条上落着几点红痕,半掩半合的衣襟里兜揽一抹春色。他下意识侧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一排牙印还清晰的刻在上头,这时情到浓时她一口咬下的,虽然吃痛,却莫名让他更加兴奋。

今日二人都尽了兴,他实不忍再扰她好梦。便自己从衣柜里寻一件干净亵衣,去盥室将热水打来,毛巾浸湿拧干,爬跪在床上,为她擦身换衣,自己才躺下安眠。

第二日早,一向自律的雯金难得赖了一会儿床。她紧赶慢赶到嘉平院,方才在穿堂里站定,春朝便走进来请两位奶奶进屋。

许是因为昨晚从巩昌侯府回来得晚了些,今日太太也是满脸倦怠,和两个儿媳极少说笑。

简单地用过早饭,丫鬟们依次将粥、小菜和点心撤下。雯金与锦昕一左一右扶太太坐回西稍间的宴息处。

“禀告太太、奶奶,二姑娘病了,听说今早起就不舒服,刚刚又把吃的早饭全吐出来了。”太太身边的丫鬟秋分进屋禀道。

太太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睨了秋分一眼:“怎么回事,不过是昨日出去了一会子,我还没什么事,她倒先着凉了。”

雯金本就同余双霄相交甚欢,此刻心中暗诽自家婆母刻薄,如此苛待庶女,表面上却不得不敬着婆母,又出于对双霄怜惜之情,忍不住站出来,帮婆婆续上一盏茶:“娘,二姐姐也不定是因为昨儿个陪您出去才着凉的。或是衣服穿的少、半夜里被子没盖好,儿媳过会儿去瞧一瞧她。虽已入春,但天气尚凉,娘您也要保暖。”

太太的神色这才稍有缓和,点了几回头,挥挥手:“那你先下去探一探霄儿。也别拿帖子进宫请太医,就给她请个郎中来,锦昕在此陪我就行。”

雯金巴不得离了这屋子,闻言便是如临大赦,盈盈福身后即退步而出。到余双霄房里时,只有双露和双霄贴身丫鬟守在床边。雯金见之境况凄然,心中感慨府里人多是势利眼,不禁悲从中来,一面快步走向床前,一面严声怪责道:“其他丫鬟都到哪里躲懒去了?怎么将姐姐一人丢这儿?”

双霄神色憔悴如枯枝败叶,挣扎起身,小臂平撑上身,惨白的唇勾出一抹淡笑:“弟妹别怪她们,本就是我打发她们下去的。”雯金忙坐上床沿,将她轻轻按回被窝儿里,缓声道:“姐姐现在觉着怎样?我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

听闻此言,双霄略微蹙眉,猛一下抓住雯金的手,力气之大,吓了雯金一跳,她坚决地摇头:“别这么大费周章。只不过着凉,我吃一两丸药就好,若请郎中进来,还要让后院丫鬟们避让,又要麻烦。真不碍事的,妹妹。”说到最后,话里几乎带了恳求。

雯金见她这样言辞恳切,估摸她是怕太过费事,惹太太不快。可见她两颊上染着颇不自然的丹红色,像是正发烧,便坚持劝她看一看郎中。双霄死活不答应,雯金只得顺着她的意思来,替她掖好被角:“回头我差人去我家生药铺里拿一味丸药来,最是有效。要是姐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千万别瞒我,我立刻去请郎中。”

双霄长舒一口气,微笑着点点头:“妹妹事多,这府里上上下下哪能离了妹妹,妹妹快回房吧。”又吩咐贴身丫头送一送雯金。

雯金向外走时,也不忘侧头嘱咐着送她的丫鬟:“好好照顾你家姑娘,有什么不舒服的且来报我,千万别硬撑着……”

“金儿果真是事无巨细,这当家的风范更比我强几分啊。”

雯金朝前一看,就见席太太由锦昕搀扶着,站在了垂花门前,铁青的脸几乎拉到脚后跟,看样子是特来寻她的。雯金心中腹诽,不知又是哪里触了她的霉头,便只得规规矩矩地端着笑走上前:“有什么事娘唤我过去就是,还劳您自个儿跑过来。”

锦昕识趣地进屋,说是要瞧一瞧双霄的病,将雯金一人独晾在席太太跟前。

席太太冷眼扫过雯金上上下下:“你且随我回景云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