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照您这么说,我想靠自己通过考核的概率,应该微乎其微吧,这困难程度都堪比考进士了。 不对,是要超过考进士! 除此外,真的就没其他辙了?” 沉默了一会,丁云还不死心。 云栖女冠则是边摇头边叹气: “唉,你这算是生不逢时,现今已然不同往日,如果放在几十年前的话,光是你捐赠的那批粮食,就足以给你换一份朝廷亲发的度碟。 可惜,现在不行了。 刚刚我说的那两个办法,已经是最简单直接获取度牒的办法了。 至于其他的方法。 基本都具有偶然性和不可重复性,比如说十二年前,安华寺的方丈替太后祈福,而后太后不久便痊愈,圣上大喜,特地直接赐了安华寺十份度牒,三年后腾云寺见太后病重想照搬,结果太后不治身亡。 腾云寺都差点被直接抹杀。 更别说获得赏赐了。 这捷径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说到这时,云栖女冠突然顿了顿,又迟疑了一会儿,才纠结道: “其实,我刚刚还漏说了一点。 理论上来讲,如果为朝廷做出偌大贡献的话,其实也是可以获得度牒的,比如四年前淮阳首富万财全,他在当时朝廷对茜香国作战国库空虚时,捐赠了一百万两银子。 陛下大喜,觉其忠心爱国。 特地想要赐爵。 不过百官阻拦,然后万财全便顺水推舟的推辞了这份恩典,表示不敢居功,只希望能够成为皇商。 不但大臣不再阻拦,陛下也得以借坡下驴,于是他便顺利的成为了皇商,还被陛下,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赏了个忠义之家的牌匾。 理论上讲,如果你也有大功。 讨要一份度牒并不算难。 只是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皇商不但能增加名望,扩大影响,甚至还能算是另类的护身符。 可度牒只是个身份证明。 又哪能值百万两白银。” “所以你还是先努力进学吧。 回头我给你写几封介绍信,你带着介绍信和路引,去其他道观学习学习,请教请教,这不单单是为了让你精进道学,更是为了能让你稍微积攒些人脉,提前有些名望。 至少让别人知道有你这个人。 跟文人写诗传名一个道理。 这样不论是未来去考度牒,还是想方设法的买度牒,都能增加一些成功率,如果最终没能成功,同时你也还依旧想要出家,我身上的这份度牒便留给你,你看可好啊?” 云栖女冠也是看丁云这段时间的确十分努力,这才会特地跟她说这么多,并且还提前许诺了,如果最后实在不成的话,她这份度牒绝对会留给她,可以说,现在的云栖是真的把她当成亲传弟子看待了。 而丁云这时候,其实压根就没敢指望云栖女冠的那份度牒,甚至于她对能不能获取度牒,都已经没有太大执念了,倒不是说放弃,只是没有先前那种,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尽快获得度牒道籍的执念了。 她现在更急切的是怎么快点清农场库存,好方便她继续种植,要是不能继续种植升级的话,她的试用报告都不好写,所以,她目前最想要获得的其实是能够四处行走。 前往不同城市四处行走。 有没有度牒都无所谓,或者可以说从一开始,丁云想要的就不是度牒,而是度牒游方天下的权利。 因此,即便今天所获知的这些信息让她很失望,但云栖女冠最后所说的,要给她写介绍信和路引。 还是让她一扫先前的失落。 并且好不容易才压抑下内心的些许欣喜,然后装出只能如此,实在没其他辙了的样子,沉稳回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真人了。 不知这介绍信大概什么时候能开好,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学习新的知识,早日考取度牒了。” “这事好办,介绍信待会儿我就能给你写,至于路引的话,明天我下山去趟府衙,也能给你办好了。 不过,你年纪还小,跋山涉水的前往外地,会不会太过于危险? 要不还是缓一缓。 等你年纪大些再说。 又或者给你雇个镖局护送。” 大部分人对于好学的人还是没啥恶意的,云栖女冠现在就是觉得丁云挺好的,又有善心,又好学。 只是这世道,终究不是什么路不拾遗的盛世,所以还是有些担心丁云的安危,并提出些保护措施。 不然她实在是不放心。 而丁云,倒也不好拒绝这份好意,所以当即十分感激行了一礼: “多谢真人为我操心了。 倒也不必专门请镖局护送,我回头看有没有哪家镖局前往您给我介绍的那些道观所在地,我就跟着那些镖局一起走便是了,跟着镖局和货物一起走,反倒没那么显眼。 单独请镖局专护我一个的话。 实在太过扎眼了!”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那你就自己去镖局问吧,选定了哪家跟我说一声,我去替你打声招呼,这金陵城里的镖局,大多数我都认识,也有些渊源,跟他们打声招呼,路上还能多照顾你一些。 你若无事便先做些准备。 珠宝就别带了,身上多带些金银,而且也别整那些十两二十两的金银往身上藏,尽量带些一两一钱的小额金银,而且还得分散着装。 簪子手镯也弄些看着廉价,但实则镂空能存放银票金票的,外面不比在家,在家银子丢了,还能走回去,在外要是银子都丢干净了。 那可是真的寸步难行。 所以,必须要多留些后手。 还有就是,尽量别在外人面前漏财,即便是我打过招呼的镖局。 财帛动人心,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见财起意,并铤而走险。 对了,我手里还存了些可能有用的保命暗器,反正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