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越容易丢掉。 “方才那位女子姓温,是不是就是上回我们经过吴州时遇到的那位温姑娘?”梁品问着郑崇,毕竟那回没见到面容,怕自己记错了。 “应当是,在吴州敢和刺史那样说话的,也只有那个温家了。” 梁品点点头,将视线从菜市口转向温惠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对郑崇说:“这位温姑娘有些意思,看样子早就知道吴州要天旱,还有那个秦道士也颇为可疑,这吴州的旱情听起来倒有些蹊跷。我去查查温家,你去打探打探州府里的动静。” 温府,温惠冲完凉出来找到秦留芳时,那人正对着几盘菜疯狂扫荡。听见动静秦留芳抬头,招呼着温惠:“温姑娘,要来吃点吗?” 温惠摇摇头,正热的时候出去走这么一趟,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她甚至还有些惊叹秦留芳怎么吃得下去这么多。 “州府上的人是昨天就把你捉走了吗?怎么饿成这样了。” “不是,今天一大早就敲开铺子的门,不由分说把我架走了,早饭午饭都没吃呢。” 秦留芳头也不抬,声音听起来却是十分轻快。 “可给你苦头吃了?” “这么热的天把我晒在那,也算是苦头吧。”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就没有一点后怕自己就被这么烧死了?”温惠想着若是自己遭了这么一劫,肯定是吃不下饭了。 “我给自己算过,自个儿命里没这么一劫,自然不担心。除此之外,不是还有温姑娘你吗,温姑娘大善人,哪能忍心见死不救呢!” 秦留芳抬起头来冲着温惠嘿嘿一笑,然后又将头埋进碗里,有些夸张,但并不狼狈。 “那你绑在架子上的时候为何还要扯着嗓子喊救命呢?” “不是要演给那些人看嘛,我要是不表现得像常人一些,我这妖道的名头怕是洗不掉了。” 温惠看着秦留芳摇头一笑,秦留芳这个人能读书、会写字,模样生得也不差,算命的摊子上时常有姑娘大娘光顾,若不是个道士身份估计早就被人相中了。吴州城里,数她和秦留芳打交道最多,可她始终看不透这个人,在他提及自己时,便不知道这个人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方才袁仲谦说的信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时不就解释了吗?”秦留芳疑惑。 “你说的是真话?”温惠偏着头,观察着他的神色。 “自然是真的了。”秦留芳抬头瞥见温惠似信非信的脸,饭碗一丢,有些急了。“温姑娘,他们不信我,难道连你也不信我,我像个做那些坏事的人吗?” “我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不过你怎么会认识京城的人?你家在长安?”温惠见机试探着秦留芳。 “非也,我师父与青渊道长是旧识,曾带我在青龙观住过一阵子,所以识得京城的人。”秦留芳见温惠确实没有责难之意,便又拿起了碗筷。 “那你是哪里人?” “温姑娘我不是告诉过你,修道之人四海为家。” 每次提及,秦留芳都是同一套说辞,温惠无奈,她想追问可又怕秦留芳过往有什么难言之隐。 “算了,再信你一回吧,可是秦留芳,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如果你敢瞒着我偷偷做些坏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我走了,你慢些吃,别噎着了。” 温惠照例告诫了一句秦留芳,听着了一句“遵命,温姑娘”走了。 今天的事虽说温惠占理,可到底是得罪了州府,少不得得去打点一番。 傍晚的时候,温惠如往常一样去看一眼她爹。宋秉书曾是吴州的贡生,但当年入赘了温家后便再没参加过任何选试,一直在吴州城里的学堂里教书。 温惠的娘在她小时候忙生意去了,故她跟着宋秉书的时间多,加之宋秉书脾气好,总是宠着温惠姐俩,温惠也与父亲亲近些。可自温惠娘亲病逝,她与父亲的关系也疏远了。 还没走进宋秉书的的院子,就听见阵阵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夹杂着陌生男子的声音。温惠心中疑惑不已,他父亲素来从学堂回来用过饭后就在在书房里看书,偶尔跟有人出去小酌几杯,从未邀请过外人回家,今日是怎么了? “爹?” 温惠唤了一声,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后宋秉书的声音传来。 “阿惠,快进来。”宋秉书起身走到门口,脸上带着笑,有些局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爹今天结识了位新朋友,就请他到了府上。” 温惠见她爹似乎在观察着自己的神色,既觉得有些好笑又颇为好奇,伸着头往他身后的屋子里瞧。 “请就请呗,不介绍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