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手机闹铃没有叫醒他。 这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约会时间在十点,他定了七点的闹钟只是想早点起来收拾自己。但宫治明明知道今天对他有多重要,却还是没有叫醒他,这让宫侑有些生气。 “阿治你干嘛不叫我?你是巴望着我约会迟到、好让阿澄甩了我去找别的男人是吗?!”宫侑一边刷牙一边谴责自己已经晨练回来的兄弟。 “什么约会?……你有约会关我屁事,不要把我扯进来。还有阿澄是谁,学校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吗?”宫治面无表情。 “装傻好玩吗?”宫侑瞪他。 “要刷牙去厕所里,不要把牙膏沫子甩的到处都是。”宫治毫不留情地转身,“谁跟你装傻,我被来就没听说过什么阿澄。” “……阿治你出门的时候磕到脑袋了吗?” “……你才是,睡醒了吗,是不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啊?” 兄弟俩面面相觑。 这么多年接触下来,他们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到底是故意找茬还是真的不知道,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宫治嗤笑一声:“所以你真的还在做梦?” “什么啊。”宫侑瞪大眼,“我说的就是那个阿澄啊,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阿澄,白鸟家的——” 说些,他下意识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着什么。 一遍、两遍……无论他怎么放慢速度,怎么仔仔细细地把每一个名字都读过去,还是辨认不出白鸟澄音的手机号。不如说,仿佛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宫侑微微一愣,面对镜子,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喂!”宫治被他吓一跳,“你发什么疯?” 宫侑看着镜中自己狼狈的倒影,看着脸上缓缓浮现出的红色印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在做梦。 宫侑把手机一撂,赤着脚冲出卫生间,然后开始翻箱倒柜。 她以前留下的游戏机……没有了。 他过生日的时候对方送来的那盆风信子……没有了。 她送的球星T恤和签名护膝……没有了。 之前留下的发卡、手绢、领结……被他不小心拽下来的校服扣子、用空的香水瓶、拆开后被他留下来的手作饼干包装袋……写着祝福的新年贺卡、一起拍的照片和大头照、在稻荷神社一起求的幸运御守…… 都没了。 或许、或许是阿治联合了谁一起耍他——知道这些“宝藏”所在地的只有阿治。 但阿治现在正在给他们出差的妈妈打电话: “对,妈妈,阿侑不知道怎么了,早上起来就有些不对劲,记忆错乱,还给了自己一巴掌……什么?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打自己。所以我才说问题严重嘛。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看看?” 宫治没有洁癖,但也讨厌生活在凌乱的环境里。他能忍受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在两人共同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搞的整个房间乱糟糟的,已经是显示出了极高的兄弟友爱之情。他甚至不敢打扰宫侑发疯,生怕自己做了什么刺激到对方。 他看着宫侑呆呆地、眼圈泛红地站在原地,像只被抛弃的小动物。 只见宫侑一个激灵,然后就向门边跑去。他刚拉开门,就被赶来的宫治给阻拦住。 “喂,阿侑,你要去哪里?” “别拦着我,我要去隔壁找阿澄——” “什么隔壁?隔壁住的是井田家,这附近根本没有什么白鸟家啊!” 宫治无法阻止宫侑,只能带上手机跟他一起,两人跑遍了附近的街道四处打听,去了稻荷崎高中查询学生名录,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宫侑还想去派出所报失踪案,却被宫治死死拦住。宫治问他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要怎么跟派出所报失踪?去了就是谎报案情。 被阻拦的宫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兄弟,鼻头和眼角都是红色的。 他被宫治带回家,然后就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门里,谁来叫都不应。 一天后,门是开了,但宫侑发了高烧,哭的要死要活。之后人似乎是“恢复正常”了,但跟丢了魂似的。 直到宫治某天心血来潮,按照宫侑说的那些特征,尝试着在电脑上谷歌了一下“白鸟澄音”这个人…… 差点被吓死。 “白鸟澄音”居然真的存在,外貌和宫侑形容的相差无几,但人一直在俄罗斯留学。 宫治接着又谷歌,“幻想自己和一个从没接触过的人恋爱是什么病”。得到的结果是“被爱妄想症”,也称“花痴病”,一种非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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