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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练球的影山美羽听到身后的动静,伸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下意识扭头,随后顿时亮起了双眼——

“哦哦哦哦!”她丢下球飞奔过来,弯腰低头,“好可爱!你是哪家的孩子?呐呐,我可以捏一下你的脸吗?”

“美羽,别吓到人家……”

“美羽姐姐好。”只见面前漂亮到不像话的孩子主动握住了少女的手,金绿色调的眼眸弯弯的,像是盈着两汪碧绿色的湖水,纯黑的发尾微微卷着,无比乖巧,“我叫白鸟澄音……”

唔——

好可爱!

影山美羽微微红着脸,努力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握着澄音的手回头看了一眼:“飞雄,先停下啦,快来和澄音打个招呼——”

影山飞雄好像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到。他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却落在自己抱着的球上,似乎在回忆刚才的手感,视线是一点都没分给新来的白鸟澄音——

影山一与/影山美羽:“……”

“喂,飞雄,是让你看人,别只看球啊!”

一与和美羽觉得这是种失礼的行为。澄音倒觉得没什么。她看着那孩子满眼都是排球的模样,反倒是感觉到了某种东西——

能在这种年龄拥有这种专注力,似乎比她更符合世俗对于天才的定义。

于是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将来是想打二传吗?”

影山飞雄这才抬起头,看着白鸟澄音发了一秒的愣,然后点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啦。因为你球感很好啊,不做二传浪费了耶。”

影山飞雄的眼睛顿时兴奋地微微睁大,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像是海绵被泡在温水里的柔软膨胀感。

“我就是想做二传。”他说,“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横跨作曲和编舞两大领域的大师——厉害吧!”

“很、很厉害!”虽然听不懂,但是对方都夸他球感好了,笨拙如影山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该配合对方进行商业互吹。

“飞雄练排球多久了?”

“……不记得了。”

“我刚刚练了不到一年哦。那飞雄肯定比我厉害很多。”

影山一与/影山美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看着这两个孩子只是交谈了几个来回就开始互称名字,然后开始互相给对方传球了。

美羽有些迟疑地摸了摸鼻子:“飞雄这是……交到朋友了?”

影山一与哈哈大笑:“这不是挺好的嘛。排球本来就有这样的魅力啊。”

影山美羽心想,不,爷爷,这不是排球的问题吧……

没过多久,七海诚一郎回来了。

他黑着脸捉住澄音的肩膀,用低沉的语调喊她的小名:“阿——澄——”

澄音像只小鸡一样被他从地面上提起来,低呼一声:“七海……我错了!七海!快冷静!”

七海:“你知道我刚才在你妈妈那里丢了多大的人吗?!”

浑身冒着黑气的七海诚一郎看起来像是要掰碎白鸟澄音的脑袋,实际上他也很想看看她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影山一与和美羽急忙来拉住他。他们都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七海诚一郎冷笑一声,把前因后果跟倒筒子似的都说了。

影山美羽先是笑了一阵,后是觉得奇怪。

“像澄音这样的孩子真的会缺朋友吗?”

她看起来明明超级擅长交际的。跟飞雄这种闷葫芦都能聊的开。

白鸟家的人速度很快,白鸟澄音很快就被捉回去了。临走前,她悄悄把自己的排球塞到了影山飞雄怀里:“飞雄接着!这样下次我就有借口来找你玩啦——”

……

当晚。

影山祖孙三人回家的路上。

影山美羽把排球装进了自己的袋子里提着走。而影山飞雄则执拗地怀揣着两个排球,眼神认真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飞雄啊,要不我帮你拿一个?”影山一与问。

影山飞雄摇了摇头。

飞雄的排球是他的宝贝。现在他用的这个排球是一年级时爷爷送给他的礼物,上面还有定制的字样。而另一个排球上也写着字,是“澄音”的名字缩写。

他两个都抱着……直到回到家,把两个排球放在他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才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