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找了过去。 “你说那个王伯母是什么意思?”岑知弦问:“为什么要叫我去祈福?” “往好了想,有可能只是为了让你陪你堂姐,往坏了想,她可能是想趁机做点什么,”刘昭俨说:“不管是因为哪个理由,我觉得你都应该去。” “我明白,”岑知弦说:“这是调查线索的机会。” “不只是这样 ,”刘昭俨说:“假如她是要在祈福期间对你下手,至少你还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你拒绝不去,那危机可就无时无刻不在了。” 岑知弦听得一脸郁闷。 眼看快到池胥府上了,刘昭俨提前把几包要用的药都从物品栏里拿了出来,提在手上。 “方子你准备了吗?”岑知弦问。 “准备好了,系统里都有说明,昨天晚上我借了纸笔抄录了一遍。”刘昭俨挥了挥手中的小纸片。 池胥的家宅也是非同一般,他们家数代为官,他的父亲虽然没有入仕,但家中三个伯伯同朝为官,大伯官拜礼部尚书。 远远看见池胥家的大门,岑知弦和刘昭俨刚跑过去,就看到池胥的侍卫列苍正站在门边的石狮子旁。 “列苍大哥,”刘昭俨上前抱拳:“你怎么在这里?池公子在家吗?” “我家公子猜着两位一早就会过来,”列苍说:“便让我再此等候,两位请随我来吧。” 岑知弦和刘昭俨跟在他后面进入池府,池府里也是雕梁画栋,一看便是底蕴深厚,列苍带着他们一个又一个院子的七弯八绕,最后绕过一片竹林,走过一条狭长的长廊,来到一处院中。 这个院子里有七八间屋子,围着中间的园子,中间没有种树,只摆了几盆花,列苍将他们带到左手边挨着主屋的那间,他推门进去。 “公子,客人来了。”列苍说。 岑知弦刚进屋就闻到一股奇异的幽香,这是一间古朴典雅的书房,两侧有几排书架,书架上堆着满满当当的书,并不整齐,甚至可以称得上相当混乱,窗边摆着大书案,书案上也横七竖八的都是摊开的书,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在书案前,书房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堆着木柴的炉子,炉子上放着一个直径大约三四公分的铜鼎,池胥正和一位鹤发童颜、留着长须的老人站在炉边,池胥手里拿着一本书,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池公子。”刘昭俨和岑知弦打招呼道:“还有这位……” “啊,刘兄,岑姑娘,你们来啦,”池胥说:“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遐春堂堂主宗无坤大师,本来我是请遐春堂安排一名药师来便可,但……” “呵呵呵呵,”宗无坤笑道:“能有机会处理血荷,老夫自然是不会错过的,需要用药的是哪位小友?” “是我。”刘昭俨说。 “来,让老夫看看。”宗无坤慢悠悠走到刘昭俨身前,拉着他坐到小桌边,他把着刘昭俨的脉,摇头晃脑,然后又是一顿望闻问切。 “嗯……”宗无坤缓缓睁开眼睛,他将手指从刘昭俨的手腕上收了回来,问:“是谁跟你说你中了毒的?” “是一位正在四处游历的名医,他没有留下姓名。”刘昭俨说。 “怎么样?”岑知弦问。 “严重吗?”池胥问。 “恕老夫眼拙,老夫实在是没看出来这位小友有什么问题。”宗无坤说。 “难道是那位大夫诊断错了?”池胥问。 岑知弦不认为系统会出错。 “但能够将血荷和酒麻这两味药入药的医师,全天下也就那么几位。”宗无坤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回头道:“他给你的方子,能否让老夫一看?” “方子是口述的,这是学生的抄录。”刘昭俨将手中的药方递上。 宗无坤接过,细细查看,池胥也凑过去,他看看药方,又看看手上的书。 “似乎不是书上的这个方子。”池胥小声嘀咕。 宗无坤没有回答,他的脸紧绷着,虽然极力控制,但神经依然不由自主地微微抽动,他的嘴角死死地抿住,额角很快浸出了细细的汗珠。 再度抬起头来时,宗无坤的面色变得相当阴沉,最终他沉默良久,点点头。 “您知道是什么毒了?”刘昭俨问。 “我知道这个方子的用处,”宗无坤说:“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染上这种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