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伯母鼓励地冲她点点头。 “嗯!”岑知弦点头。 甘夫人抿嘴一笑。 “太好了,”甘夫人说,环顾了一圈:“这里场地太小,不如就到将军府里授课吧。” 大家当然是都听她的。 “瑶芳,”甘夫人说:“你去叫几个人来,把这些包裹,包括地上的这些,都搬到将军府去。” “是。”粉衣婢女快步走出院子。 原来下毒的这位叫‘瑶芳’,岑知弦暗暗记下。 不一会儿,瑶芳带着六个士兵,小跑着进了院子。他们麻利地把这些包裹一个个扛了出去。 “小心不要把上面的纸条弄掉了,”岑知弦说:“甘夫人,如果今天有人来取货的话……” “我会派人守在院门口,如果有人来取,就告诉他们去将军府上。”甘夫人说。 没了后顾之忧,伯母带着堂姐和岑知弦,把院门一锁,嘱咐了守在门口的士兵两句,便跟在甘夫人后边走出廊房的小巷。 出了巷子,她们才发现,夫人此行并非轻装简从。 巷子外停着两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边跟着十几名士兵,这会儿每个人都抗着两三个包裹。 甘夫人上了前车,九畹引着她们去了后车。 岑知弦爬进马车,马车里垫着刺绣软垫,点着薰香,小桌上还有瓜果点心,很是舒适。 她们乘着马车一路往南,伯母和堂姐都好奇地一路挨在车窗边张望,岑知弦倒是并不怎么好奇,毕竟她已经逛过多次了,虽然都是在夜晚。 马车行驶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到将军府了。 岑知弦这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来到将军府,她抬头看向将军府正门上挂着的牌匾,厚重的字体写着‘定远将军府’几个大字。 她们下了马车,跟在甘夫人身后进了将军府,刚绕过影壁,就看到花千户正带着几个侍卫匆匆往外走。 “花大哥!”后面一个穿着火红戎装的娇俏少女追着他跑出来:“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呐!” “小姐!”两个婢女想拉住她,却被她一把挣开。 她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花千户的胳膊,花千户被迫停下脚步,他的脸涨得通红,紧紧抿着嘴,面有不豫之色。 几个侍卫低着头站在一边,岑知弦分明看到好几个人都在窃笑。 “花大哥……”她一侧头,发现了这一群刚走进来的人:“呃……娘……” “九畹,你带她们去东侧房,先安排她们吃饭。”甘夫人说,她转向少女:“蓉儿,你随我来。” 甘夫人向花千户微微点了点头,一把抓住想跑的少女,快步往里院走去。 花千户看了岑知弦她们一眼,扭头匆匆离开了。 “几位请跟我来。”九畹说。 她们跟着九畹,提着包裹的士兵排成两列,跟着她们后面。 甘夫人给她们安排的教学场所,是在前花园东边的一间侧房,房间大小是她们小院的四倍,里面摆着六张大方桌,每张桌边有四把椅子。 士兵们把包裹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按照甘夫人的吩咐,九畹先将她们带到旁边的小屋里,吃了个午饭,这边已经安排了一桌丰盛的吃食,这么多天,岑知弦终于又吃到了可以称得上是美食的东西。 等她们再度回到东侧房时,九畹已经带着十二个身着灰色长裙的小姑娘,规规矩矩地站在屋子里等着她们了。 “这些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九畹说:“就请三位开始教学吧。” 伯母和堂姐都看向岑知弦,岑知弦想了想。 “那就先把这几件包裹给解开了吧。”她说。 说到手工技艺学习,当然是要先从理论入手。 岑知弦先组织着大家拆开了六个包裹,将已经修补好的六具甲衣,分别放到六张桌子上,岑知弦给大家讲解了一下甲衣的构成、以及在实战中的作用。 接着,她又示范着扎了一具札甲。 姑娘们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围着岑知弦,沉浸在学习中。 她的教学可以说是立竿见影,在她示范完后,立刻让学员们上手进行实际操作,每个桌子两名学员,一人面前散开一个包裹,她们中午才开始学,不到下午五点,就已经开始动手扎上了。 扎甲就和织毛衣一样,一旦学会了,剩下的基本就都是重复性的体力劳动了。 九畹也跟着大家一起学,岑知弦有意无意地坐到她的身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