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甲(2 / 3)

r> “那您就拿过来吧。”岑知弦说。

刘四叔脸上还是有些不信,但脚下生风、跑着冲回去拿他的明甲了。

“你真的弄过吗?”堂姐小声问。

“当然!”岑知弦说。

伯母也没心思继续找人打听零工事了,她带着岑知弦和堂姐回了院子,等了没一会儿,刘四叔就来敲院门了。

他跑得气喘吁吁的,抱着一个粗布大包裹跨进院子。

“甲叶都在这里了,”他说:“有的甲叶掉在城外,我后来还回去找了一圈,都挖了回来。这是我刚去买的棉绳,你看能不能用。”

岑知弦看了一眼绳子:“没问题,可以用。”

院子里没有桌子,她让刘四叔把包裹放到院子西侧的地上铺开。

包裹里是一片片瓦楞状的细长金属甲叶,每张甲叶有七个不规则分部的孔,有的甲叶连成片,大部分都散开着,虽然刘四叔说有后来从泥里面挖回来的,但显然已经都细细地擦拭过了,毕竟是明甲,倒没有什么锈蚀,每一片铁叶都锃光瓦亮。

“这是……”岑知弦拎起一串像穿腊肠一样穿起来的甲叶。

“咳,我之前自己瞎弄的……”刘四叔不好意思的说。

岑知弦点点头,简单的把甲叶按各个部位摆了一下。

她看着铺开在地上的甲叶,微微有些出神,刘四叔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札,栉也,编之如栉齿相比也。

在历史上,札甲发展到明代,已经对制作工艺有了非常具体的要求。

比如《明会典》有记载:“十六年、令造甲每副、领叶三十片、身叶二百九片。分心叶十七片、肢窝叶二十片、俱用石灰淹里软熟皮穿。浙江沿海、并广东卫所、用黑漆铁叶、绵索穿。其余俱造明甲”。

虽然游戏里是架空朝代,但既然说是十五世纪背景,想必也参考了明朝史料。

也就是说,很可能也对札甲的每个部分制定了标准甲叶数量。

但她要按标准来吗?

不!

要做就要做到精益求精!她才不要做什么标准版的札甲!

要扎就扎高级定制版的!

岑知弦抬头,细细打量了一下刘四叔,刘四叔体型干瘦,破棉甲挂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

刘四叔被她打量得有些不自在。

“怎……怎么了?”刘四叔问。

“您之前穿这札甲,是不是有些松垮?”岑知弦问。

“呃,是有点……”刘四叔说。

“这就对了!”岑知弦说。

刘四叔张张嘴,最后什么都没问,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伯母和堂姐围在边上,大气不敢出。

岑知弦盘腿坐在墙角,活动了一下手腕,回忆着之前扎甲的教程,一手拿起甲叶,一手拿起粗棉线,只见她十指灵巧地上下飞舞,棉线在甲叶的七个孔中飞快的穿梭,铁甲叶被一片一片的穿了起来,层层叠叠的,很快胸背甲就有了个形状。

“哇!太厉害了!”堂姐不时惊叹,伯母看直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岑知弦把扎好的胸背甲递给刘四叔。

“您试试,合不合身?活动方不方便?”岑知弦说,她按照刘四叔的体型,略微做大了一点,既保证合身,也方便行动。

刘四叔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他满脸惊喜地接过崭新的胸背甲,穿上绑好。

“太合身了!”他激动的说:“这比之前的还要好!”

岑知弦点点头,又埋头接着扎保护肩部的披膊。

“这……这也太厉害了!”堂姐说。

岑知弦抬头,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她特别讨厌的,就是她一个人在忙碌干活,而别人只是在旁边干看着。

“能帮我把这些连在一起的甲叶给拆了吗?”岑知弦微笑着问:“这样能快点。”

那些连成片的甲叶,要么是绳子都烂了,要么是刘四叔自己瞎绑的,得全部拆开才能用。

“好!好!”站在一边的三个人忙不迭地应声说道。

伯母和刘四叔拆甲叶,堂姐给她递到手上,岑知弦得以专心扎甲,速度又加快了一倍。

不到一个小时,披膊和腿裙也做好了。

刘四叔穿上明甲,乐不可支,连连感谢。

“等等,”岑知弦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您的身形比较瘦,所以按照量身定制之后,还剩一些甲片,您是想要做个护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