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命大,百子千孙。我呀,无论什么时候都惦念着你,你都说了舍不得我,舍得让我惦念你却找不到你么?” 阿青又是疼,又是怕,被他一哄,撑不住哭道: “舅母在产房内,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我爬在树上,只看到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我也流了好多血,可我又没有小孩,是不是五脏六腑的血都流出来、流干了,就要死了?” 卫青十二岁,弘毅沉静,处变不惊。 被她描述的场景吓到,想象着阿青躺在她自己的血泊里,全身的血流干的样子。 再也不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不能尾音上扬地唤一声“阿青”,有无数的话要与他说,无尽的欢喜要与他分享,理直气壮地对他好。 一座枯坟埋着她的雪肤花貌,他只能年年祭奠时,给她带些她喜欢的花,讲些她爱听的新鲜事。 却再见不到她。 几乎也要控制不住地与她抱头痛哭。 到底不是六岁,遇事难以决定,只会嚎啕。 他压下情绪,不顾阿青的反对,带她上马,狂奔回府里,先回家给她找件干净的衣服遮一遮满身的血渍。 二姊少儿正在给去病喂奶,看到慌得不行的两个阿青,听完卫青充满悲痛的讲述,无语片刻。 让这两个笨蛋先别忙着生离死别。 来个人替她抱着去病哄睡。 她去烧水煮一碗姜汤。 顺便裁布做一条月事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