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针对她所以恨他……他都不在乎。 他只想追到她,想她无名指上戴上他戴上的戒指。 等待的时间都是刻进骨头的煎熬,温灵的同意是解药。 他在婚礼上坦白,他在温灵答应的第一秒,不对,应该是第零点零一秒,脑子里不是喜兴,而是他们的婚礼。 他们的今天。 陶安在缦城——这座辽阔零碎的海城,温灵的故乡——买了一座未命名的岛。 它浮在缦海的中心,稍稍靠近左边的位置。他在认识温灵后的第二年听她说过这座岛似在心脏的位置,想去一次。 他买了,在她说过后立马买了,花了他从事演绎事业所有的片酬。不够,还不够,他在第三年的冬末才彻底付清。 直到五年后才公布……陶安说到这里想帮温灵擦眼泪,温灵趴在他肩头用他定制的西装抹泪水。 买了之后,冠名权落在他身上,他苦思冥想了好几个月,每每在深夜想出的名称总在第二天早上被无情扼杀。 不是太土就是太短,又或是没有寓意,他狗急跳墙时有想过直接取温灵的名字,叫温岛或者灵岛,但总感觉怪怪的——客人哈哈大笑起来,打转的泪珠在光华流淌下,闪烁奇迹般的金色。 陶安索性放弃,索性丢在一边。 转机是在一场戏中,他望见温灵对着剧中一大片玫瑰花发呆。 “别说了别说了!”温灵跳出来打断他,陶安拂上她泪花花的脸。 “要说的。” “把我的爱,压抑了七年的爱都说给你听。” 他从没有如此坚定地决定用这个名字——玫瑰岛。 缦城的一座无名小岛有了专属的名字,也有专属的寓意。 千言万句化作两个字。 温灵。 让温灵开心是它存在的意义。 把温灵惹哭到止不住也在他的计划内。 能直接省掉那些索然寡趣的敬酒环节,他抱着穿着瑰丽礼服的温灵进婚房。 ——玫瑰岛上一座小屋子。 在交往的第二天,温灵接过陶安递过来的设计图纸,他起初还想骗她是帮朋友出建议,但在发现布局都是她喜欢之后,意识到了不对。 两人吵着闹着把设计图纸完成,在办婚礼的前半个月完工。 在婚礼当天正好能住进去。 “好了好了,新郎新娘入洞房了,大家吃饭啊!吃饭吃饭!”陶安的妹妹站起身招呼大家吃饭。 众人笑得合不拢嘴,跟周遭的人窃窃私语,饭哪还顾得上吃。 宋声眠泣不成声,被于姿的怀抱包着哭。 媒体的摄像机在闪,陶安有为媒体设置专门的位置,他邀每一位都在见证他与她的幸福。 于姿安抚怀里的人,另一只手丢了几个花生米进嘴,“别难过啦,而且灵灵肯定还会再拍戏的,说不定还要温灵养家呢!陶安那个败家子花钱如流水!” 宾客聊着也吃起饭来,首尾相继的端菜上饭。 彼时,一串盈盈又愉乐的脚步声往她们靠近。 是打从婚礼仪式开始五分钟不到便消隐的宋知惬。 他猫着腰穿梭一桌又一桌,矫健地贴近。 “呐,知惬回来了。” 于姿迎头与宋知惬对视,她拍拍哭累的宋声眠,“喝点水再哭。” 宋知惬照旧蹲在半蹲在地上,眼神紧紧锁定宋声眠的手臂——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宋声眠捂住红脸,因于姿的打趣感到窘迫,这一场眼泪盛宴帮她泄掉千斤重的压力和烦忧。 感到鼻腔喝入一阵薄薄的花香,即如岛屿上栽的那一大片玫瑰海的一朵。 她睁开眼—— 宋知惬蹲在她身前,一束浓艳绽放,正舞着芳泽的玫瑰花了了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