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心思不在书上的学生。 鸥时扭头看去,又是中午的那几个男生。 刚坐下的老师目光朝鸥时看来。 鸥时顿时感觉如芒刺背,在复习下午新上内容的手微微颤抖。 “鸥时。” “在。” 老师扶扶眼镜,站起身子走到鸥时的座位,调到不想让人听见的音量。 “你先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等到她下到公司门口,光芒撒向她的眼眸。 黄昏之时的路上多的是骑行的年轻人。 背着末冬的晚霞,骑向不可预见的未来。 被围巾包裹住半个脸的白密打开副驾驶的车窗冲她招手,“宝贝,这里!” 依稀能看见驾驶座的侧脸。 鸥时背上书包,在门口保安处登记好出去的时间,白密已经从副驾驶下来,车窗升上。 “密密你怎么来了?” 鸥时挽住白密的腰,依赖地趴在她肩上。 “因为想你啦,还有一点事情要跟你介绍介绍。” 白密接过鸥时书包,摘下围巾戴到她的脖子上,打开车门。 围巾软绒绒的。 上车的鸥时感觉时间暂停住了。 驾驶座的男人是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距在秋末冬初的酒店房间外遇见已经过了三个月——或许不是,或许四个月,又或许两个月。 鸥时记不清具体的时间。 白密爽朗地拍拍他坚实的肩膀,他正转动方向盘。 “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也算你的半个老板吧。” ——“他叫沈示白。” 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间鸥时更忘到希腊的海洋里。 兜兜转转的,她竟能等到亲自认识他的这一天。 “……你好,我是沈示白。” “她叫鸥时,跟你说过的,看吧,是不是很好看?” 鸥时望见沈示白压根没看她一眼,却对白密的话表示肯定。 “嗯。” 她没有意识到白密如此激动是为何,也不清楚对她丝毫不感兴趣的沈示白为何答应与她认识。 对她残忍地宣告死亡的他凭什么装作若无其事。 纯黑的奔驰车牌号安然无恙躺在相片内,旁边贴着好几张鸥时与沈示白的同框照。 男人痞气吹起口哨,把几张照片塞进信封,耳机帽子再被戴上,长腿一抬,隐没在庞大的骑行队伍中。 “有钱买酒咯!” “那女孩是谁?新欢?” “不清楚,不像新欢,关系不怎么亲密,也没有拍到两人的单独同框照,除了每周五下午独自来接她,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车上的情况你知道?”男人漫不经心把玩桌上的打火机。 “抱歉,我不该妄自下判断。” 火光在黑魆魆里散出热流,男人饶有趣味地看火光流淌。 “一个追不到,只好换人咯,别指望男人能专一。” 窗帘遮住的晨光任性漏,昏暗的房间开始透出光来。 男人拉上第二层窗帘,又恢复黑暗。 “他前妻那里怎么说,姓宋的男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宋小姐在暴风雨那晚后,没有与他单独再见过面。” “宋小姐?呵。”男人手掌上的花链硌手得很,“宋小姐魅力太大了,让两个男人魂牵梦绕啊。” 他果断扯断链子。 “这点真随她妈呢……” 打火机丢到地上,报告的男人捡起围住火,倾身为衔在嘴里的香烟燃起火光。 “……至于同她一个组合的那男人,变化不像是装出来的,医生说……” “可能是精神分裂。” 平时温柔平和的老师把发脾气的宣泄点定为第一排的课桌。 “我提醒某些人啊,你们大多数都是会出道当艺人的,最好给自己积点德!” 坚固的课桌没有受不了的征兆。 “还在嘻嘻哈哈,我说的就是你们!后面那几个男生,站起来!” 教室前方的学生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后方。 “不说别人闲话是会死吗?鸥时惹你们了?还是造谣很有意思?你们跟我说说看。” “中间的传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