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宋衍愠恼地挂了电话,“上楼,不等他了。” 沿着楼梯,警察们如履如临地上五楼。 这一栋极其老旧的楼房,别说有电梯,楼梯间都脏得不堪入目。 五楼是它的最高一层。 三更半夜,敲门极不理智。 警察排闼直入。 宋衍跟在身后跑进屋里。 ——没有想象中,被绑在椅子上的宋声眠。 一个男人戴着耳机,面对着电脑,目不转睛地看不登大雅的猥獕影片。 “人在哪里!” 恐慌的双手举起来,男人胆惊心颤地颤抖摇头,“……人、人、不在我这、这里……” “钱呢!”宋储对电话那头的人恶声谩骂,“你有没有催他们?打不打钱来了!” 那边的瑟索,声音发抖,栗栗危惧地问他在哪。 宋储见势不妙,立马挂了电话,扯出手机的电话卡掰碎踩进泥土。 “操!被发现了!” 宋储张皇失色,掏出车钥匙,把停在远处的灰白色货车开到马路上。 在慌乱中,宋声眠发现刚刚藏着的藤条并派不上用场。 她用最原始的方法,悄悄用粗实的树木磨着麻绳。 宋储下车,神色仓皇环顾四周,扛起宋声眠丢上副驾驶。 发现她手上的麻绳烂了一截,宋储的怒气填胸翻身而起,恼羞成怒地掐住她的脖子。 “你妈的,真想要逃啊!” “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我就只想要钱!就这么难吗!啊?你们这些有钱人为什么要这么小气!” “恨死你们了!给我死了算了。” 被宋储压住的双腿开始剧烈痉挛。 他在下死手。 氧气耗散的感觉不好受,被捆住的双手仍是无法动。 喉咙发出磁磁的响声,血腥味涌上喉咙,大概喉管里的细胞被掐爆了,宋声眠想。 掌管窒息的罗刹阴凄地吞没住她。 隐天蔽日的树木步步紧逼。 烁亮闪熠的光打在了她身上,那是意识消失前觉察到的唯一。 ——重物落地的声音。 凋敝衰萎的叶子吃力托住掉下来的人。 死死扼住脖子的力量瞬时松开。 压在车座的手臂后知后觉地拘挛。 她紧接着就被捞进一个冷冽炽热的怀抱,混着草莓味和血腥味。 味道呛鼻得很。 绀青的手腕重获新生,时隔不知多少小时的自由。 听觉一息尚存,但没有听见宋储的声响。 光灿灿的远光灯披在那人身上,她觉得身上的血液在复生。 温度跟着灼热的胸膛升温。 怀抱属于谁,宋声眠没力气追究。 生死竞速,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