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宋声眠反应过来,跑到门口,被清晨的冷风拂过,疯了一夜的理性重回大脑。 她双手握着手机,挡住话筒呼啸而过的风,“……我在外面有事。” “……” 挂断了。 “过来喝酒啊!愣着干啥,喝!” 孟寻霸道掳过宋声眠,开了好几瓶酒。 在R市与孟寻宋知惬几人玩了一整个通宵,后来三人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回到溯城已经到夜晚十点。 宋声眠坐在床尾,觉得大脑昏沉沉的。 熬夜夜宵不可取,太伤身体。 许是下午睡得太久,她丝毫没有睡意,站起身索性打开灯抽了一本枯燥乏味的书细细看。 盼望睡意能飞回来。 门外传来弱弱的动静。 沈示白回来了。 她敛声屏息,放下书趴在门上听沈示白的动向,想要等他上楼休息后再出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的门外。 “咚咚咚。” 宋声眠装死。 “我知道你没睡。” 一下比一下重的敲门声使她心烦意乱。 “沈示白半夜三更别发疯。” “宋声眠,我说开门。” 宋声眠最讨厌沈示白用那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她。 她选择沉默。 沈示白的声音渐渐小了。 ——霍地传开钥匙插锁孔的声音,宋声眠惊遽,浑身战栗。 钥匙不停地转动,咔嚓一声打开了锁,宋声眠全身的神经都绷紧着。 以沈示白的力气,稍微用力一推便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 “在我家还想防我?” 沈示白的轻笑在宋声眠看来是恶魔撒旦的诅咒。 “拿什么东西,拿完快走。”她穿上鞋,把门彻底打开。 沈示白靠近宋声眠,用力生拉硬拽逼迫她面对自己,“一晚上不回家……” “我们千金还挺爱玩啊?” 宋声眠默不作声,暗暗挣脱沈示白的束缚。 沈示白见她不吱声,莫名其妙的,自己的言语不受大脑控制,他忿火中烧。 “在外面玩的招数不知道有没有伺候男人这一条?” 宋声眠怒色浮现脸上,她咬牙瞪着沈示白。 “瞪着我干什么?被说中了心虚?” 沈示白来火,捏着的力度愈加变重。 “伺候别的男人之前不如先让我爽……” “啪!” 脆响的巴掌声回荡在客房。 宋声眠极力克制着全身的颤抖,幽愤攥紧拳头,倔强地忍住泛红的眼角。 沈示白被那巴掌扇得大脑一片空白,脸色苍白,左脸颊映出微红和若有若无的巴掌印。 气流霎时间被上帝用玻璃罩罩住。 宋声眠罔知所措,右手心传来酸麻,左手从沈示白手里静静抽出,灵魂摇晃着要逃出身体。 “……你不该那样说我。” 她失魂落魄,如同新年喜庆日夜无家可归的旅人。 月亮寂然不动,用云层挡住了些光。 沈示白声音凉薄又低沉,窗外风大得掀起地上落叶翩翩起舞。 “我口无遮拦了……对不起。” 宋声眠揉揉手腕,鼻子通红低着头不肯看沈示白。 谁都不肯先开口。 沈示白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我上楼了。” 宋声眠第一次瞧见沈示白狼狈的模样。 对峙姑且以宋声眠的胜利告终。 使的力气的确有些重,沈示白当天晚上悄无声息地从厨房拿了好几块冰去冷敷。 第二天上班他那张俊朗的左脸微微浮肿。 但犹若隐忍不言,进进出出对宋声眠视而不见。 两人见了也不说一句话,恰似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 力是相互的,她的手掌也同样麻了好几天。 沈示白毫不在乎,回家上楼一气呵成,酒照样喝,喝到司机送回家再略过她。 他知道她想搭话,想打破局面,可关他什么事。 他从来没求着她爱他。 爱他不是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