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意,大概是孟氏与沈氏往来频繁,是工作上的固定伙伴。 孟寻一见沈示白——在某些需要她出席的聚会——就不喜欢他那一副拽样。 在知道宋声眠多年的暗恋对象是他时,孟寻目睁口呆,问了好几遍是不是看错了,得知事实的确如此她气生气死,恨不得直接跳河。 “咚咚咚。” 暗下来的客房突兀地响起敲门声。 门把手守护她半分钟后,屈服归顺于沈示白的手劲。 头发水漉漉地往下滴水,全身单单裹着素白浴巾的沈示白倚在门边。 水哒哒落在地面,他背着手,脸上浮现饶有趣味的笑。 “有什么事?”宋声眠按亮床前的微型台灯。 沈示白勾勾手指,示意她挨近自己,“你过来,给你看点东西。” 宋声眠不安的预感顿然浓烈,沉默不语,动作并非随沈示白的安排。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明天说吧,我要休息了。” 沈示白颀长的身段即使是穿着简单的浴巾都让人移不开眼。 他只留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把耷下来的头发往上捋,不经同意走进客房。 “先别睡觉,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沐浴露的味道逼近宋声眠,她仿佛闻到了自己身体的气味。 没办法,家里的沐浴露统统是沈示白置办的——房子也是他的。 沈示白走到床沿,居高临下地俯视宋声眠。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主意的?” 台灯的光被沈示白遮了大半,压迫感扑面而来。 宋声眠不知所云,车轮碾过疑团把缝隙塞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 沈示白失笑,手上的东西终于肯现身,被丢在床边的长书桌上。 微弱被挡住的灯下,宋声眠欠身去撇那东西的同时,沈示白握住她的肩膀。 “不着急,我们宋大小姐先等等再看,到时候就知道了。” 月光洒在路边,客房的窗户恰好在另一端,宋声眠在房间错过看月亮的机会。 “不知道我说什么的话,那我再提醒提醒。”他俯下身子,停在与宋声眠呼吸能喷洒的距离。 “在九岁就想好要怎么嫁给我了是吗?” 宋声眠偏头躲开沈示白厌恶的眼神。 她掀开被子,马克杯的冷水一饮而尽,不安却愈演愈烈。 “你想说什么请直说。” “真爽快啊,要是能这么爽快地承认从九岁就开始爱我就好了。” 沈示白捧过桌上的本子。 宋声眠彻底看清楚,一直被沈示白藏藏掖掖的东西是自己的日记本。 她瞳孔一怔,被长袖掩住的手指默默收紧。 沈示白扬起嘲弄的笑,日记本完完整整出现在宋声眠眼前。 “这个物证够不够?” 里面九岁那年生日怦然心动时写下的稚嫩的文字,沈示白看了个彻底。 “为什么啊?就是那一次见面?你的生日会?” “我都快忘记了。” 沈示白清冽的声音好像淬了冰,无所谓的语气又降低了些温度。 “你的爱太廉价了吧。” 藏在大脑中的针狠狠扎向宋声眠。 暗恋十三年的人说她的爱廉价。 想到撒在地上的一堆照片,沈示白眼梢沾染上不耐烦,原来凉凉的声音此刻包着毒液,一点点流进血液。 “我说怎么原来母亲不管我和林月枳的事,现在居然花心思去调查她。” “……宋声眠,你指使的吧?” “为了嫁给我,拆散我和林月枳。真佩服你,打得一手好牌。” ——“真卑鄙。” 宋声眠宛若立在寒冬腊月的夜晚。 鼻子沉重得喘不上气,在新婚第一天,被丈夫用最丑恶的话语形容自己。 心脏快要烂掉。 沈示白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放肆大笑。 “可我永远不会爱你,宋声眠你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如利剑,以光速插进她的身子。 “即使最后不是林月枳,也绝对不会是你宋声眠。” ——“沈示白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爱宋声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