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时隔多年的再次见面,他第一句对她说的是抱歉,他不能娶她,他有最爱的人。 他找到此生挚爱了。 在病床上的宋声眠恍如梦寐,哑口无声许久。 月神猝不及防地满足她幼时的希冀。 暗恋在夏日蝉声中完美划上残缺的句号。 花园的天空隐隐约约落下雨点,宋声眠缓缓离开。 电梯门打开的刹那—— 下楼的沈示白先一步瞧见她,不顾她受伤的右手,愠怒地扯过她弱小的身子抵在墙上。 恚怒如陨石坠毁在宋声眠的心口。 “我不管你是什么公主小姐,非要我娶你的话……我会恨你的。” “我沈示白保证。” 肩膀被沈示白狠厉的力度扣在墙上,阴鸷的脸上全然不见方才的和善温润。 一字一句仿佛对她的命运进行单方面的审判。 神站在耀眼的神坛上,拨了拨金色的琴弦,沉静的声音搜刮着她的所有,宣告—— “宋声眠,出局。” 她没踏进这游戏半步,在抬脚的一刹那,就被宣布了死亡倒计时。 沈示白反感宋声眠这副缄默的模样。 她应该气愤地推开他,臭骂他一顿,再取消这场婚约的。 但她没有。 宋声眠始终渺小得风一吹就散。 沈示白眼帘遽然绽露出朱红的血,自她的耳朵后侧流到脖颈,烫伤他的瞳孔。 “你没有知觉吗?感受不到出血吗!”沈示白更加窝火,松开摁住宋声眠肩膀的手,心绪不宁地叫医生。 “医生,这里有病人出血了!” “医生!” 宋声眠的伤延迟了婚礼的举办。 其实伤势并无大碍,都是宋家不放心。 实实数了五十六天后,宋声眠在婚礼现场的台上见到西装革履的沈示白。 恨就恨吧,她决定不了。 操控提线木偶的幕后人决不允许事情脱离掌控,八音盒里的公主只能按照那轨迹起舞。 直到宋声眠和沈示白被一同推进房间,两人才有喘息的机会。 宋声眠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颊,从沙发床上拿起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外套披上。 初秋的天气,夜晚冷得出奇刻骨。 沈示白扯下带在无名指的戒指,随意撒进抽屉,一言不发走进浴室。 她在短信中主动提出睡楼下客房,沈示白当然双手双脚赞同。 等双方家长纷纷离去,偌大的别墅冷清空落,萧瑟风声撞击所有窗户,死静又可怖。 宋声眠抱住换洗的衣服下楼,行李箱仍旧放在主卧。二楼宽绰的空间容不下她和沈示白两人。 “叮铃——” 手机铃声歪打正着抢在宋声眠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响起。 “宝贝,今天过得怎么样?”孟寻那边传来刷牙的呲呲声。 宋声眠打开从楼上一并带下来的书,点头,撒谎面不改色,“今天过得还不错,你呢?” “真的不错吗?” “真的,骗你干嘛。”宋声眠盖上被子,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 孟寻冷笑。 宋声眠陡然冒出一身鸡皮疙瘩,错愕还未消失,孟寻火冒三丈的声音吓得风声止住呼啸。 “行宋声眠,你学会骗人了啊!今天结婚不跟我说,啊?” “男的还是沈示白?还是沈示白!不是大二追你那个,也不是大四追你那个,是沈示白!你你你你我要被你气死了。” 宋声眠被孟寻气冲冲的恨意溅了一身,她连忙解释: “别激动别激动,我们会离婚的,过不了多久就会离的!” “别说以后会离婚了,你宋声眠现在!不,明天!就跟沈示白拿着结婚证到民政局登记离婚!要不然我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去,你们不配不配不配不配!” “他哪配得上你啊?” “更可气的是你还不跟我说!” “你完了宋声眠!等这个月我放假,我非杀去你家把沈示白给宰了!” 孟寻撒开性子放肆骂。 宋声眠后怕地顺顺陪她一起挨骂的书页。 虽然大学才相识,但两人一见如故。孟寻洒脱她良善,孟寻敢爱敢恨她犹豫不决。 至于孟寻为何会对沈示白报以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