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维护他的那几人长相,但掌柜仍是一脸迷茫。 “将军,我这一日来的客人成百上千,您这说得,我是真不知道啊。”掌柜无奈苦笑。 赵杭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还是把严朝七那几人带来让掌柜认认,但又怕这一来一回走漏了风声,延误了时机。 萧鸣珏却忽然开口:“有纸笔吗?我将那几人画出来给您瞧瞧。” 赵杭挑眉:“你不过见了他们几面,便能画出他们长相?” 萧鸣珏笑了笑:“嗯。” 说话间,掌柜已拿来了笔墨,正想替萧鸣珏研墨,赵杭却接过他手中的一方墨:“我来吧。” 没过多久,严朝七和先前那个镇定的俊秀青年便出现在纸上。 掌柜端详了好一会,忽然一拍额头,“想起来了,这两人是上月底来我这的。还有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们三一起来的,后面还这两人还与另一桌客人打起来,打坏了我不少东西。不过他两没打过那桌客人,那桌客人还将打坏的东西折成银两赔给我,然后就走了。” 他指了指严朝七和那个冲动的少年。 “为何打架?”萧鸣珏从案上抬头,将手上的画笔放下。眼神与赵杭对上,两人眼底都是怀疑。 掌柜:“那桌客人嫌凉州地方偏,吃食味道差,嘴里不太干净。原本也只是在他们那一桌议论,不知怎的被这两人听到。两人便与那桌客人吵起来了。吵到后面还动了手。” 赵杭的指尖摩挲在严朝七的脸上,指尖沾了些墨,若有所思:“这般维护凉州么。” “后面呢?严朝七在你酒楼里还有见过何人?” 掌柜想了想:“那桌客人走后,楼上包间的人听闻这三人是为了维护凉州才动的手,便将他们请上去了。” 赵杭:“包间中是何人?当时可有人在里头伺候?” 掌柜:“当时是平河在里头伺候。平河就在我们后院,将军您若是想见她,我这就带你去。” 赵杭抬抬下巴,示意他带路。萧鸣珏在后边问道:“不是说都回去了吗?” 掌柜搓了搓手,讪讪道:“公子有所不知,平河是卖身在我这的——”他话没说完,萧鸣珏也知道了。 “不是酒楼吗,怎得跟青楼一样。”他蹙眉道。 赵杭淡淡道:“边疆风俗,向来如此。” “最近坊中可有关于我的什么传闻?”在刚踏入后院时,赵杭又问道。 掌柜慌忙摇头:“不曾。” 赵杭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后院是个中年女子在管,身形高瘦,即便人过中年,仍有一番风韵。 “唐少云,我前几日从邢州带回来的人,管这些姑娘很有一手。”掌柜介绍道。 唐少云木着一张脸,福了福身,一声不吭。 “带我去平河房间。” 话音刚落,不大的院子中便有一扇窗被推开,一张含笑的风情万种的脸露出来:“可是在唤我?” 她眼神划过掌柜、唐少云,目光游离在赵杭和萧鸣珏身上。 “是哪位找我呀?”她声音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赵杭眼中划过些复杂的情绪,上前几步,让三人在外候着。 萧鸣珏想跟上去,却被赵杭制止了。 他抿抿唇,眼神不善地瞥向关了门的屋子。他刚刚看得清清楚楚,那姑娘看赵杭的眼神跟钩子似的,定是想勾引赵杭。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赵杭那张柔美的脸。 屋内很小,一个大衣橱和一张床榻几乎占了屋子的整个空间。 平河便坐在床边,寒冬腊月,却只着薄薄的单衣,突出的肩胛骨清晰可见,手臂上的青紫半遮半掩。 “十一月三十日,你在云字间伺候,见了什么,伺候的是谁?”赵杭站在她身前,淡淡问道。 平河垂下眼,一一说道。 包间主人姓孙,是个茶商,是凉州本地人。那夜,他见严朝七三人为凉州仗义执言,便将三人请上来喝了酒,吃了些茶点。 平河声音柔得很:“严公子三人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亥时左右便走了。孙公子与严公子前后脚走的。” 茶商,赵杭心底滚过这两字,眼底划过些幽深。 她又看向眼前纤瘦的眉目姣好的女子,似乎在这呆了很久了。 “你家中可是犯了何事?” 平河一愣,又摇摇头。 “那是缺钱?” 平河又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