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啊!长老,你我联手,未尝杀不了她!” 赵杭轻嗤一声,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大长老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再问了一遍:“琢盈,为何给琢之下毒?” 琢盈心底一寒,不对,当年之事,大长老怎么会知晓? 来杀赵杭时,她想着,就算琢钰拦不住琢之,她与大长老联手,也有极大把握。毕竟大长老痛恨魏人,苗疆族人皆知。 只是现在,大长老的行为似乎超出她的预料了。 门突然又被踢开,萧鸣珏背着光走进来。 “因为她觉得,我是母亲的耻辱。” 萧鸣珏淡淡道。 他走到赵杭身边,冲着赵杭笑了笑:“没事吧?” 赵杭抬抬下巴,示意半跪在地上的琢盈才是有事。 萧鸣珏笑了一声:“松手吧。” 赵杭挑眉看了他一眼,便松了手。 琢盈的手臂软塌塌地落下来,显然是被赵杭折了。 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抬眼望向萧鸣珏:“你,你知道?” 萧鸣珏半蹲下来,平视着琢盈,轻声道:“早就知道了。” 从过去到现在,你接近我,不过是为了拿我施禁术,换母亲回来。 琢盈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她想抬手抓住萧鸣珏,被折了的手却使不上半分力,只能徒劳地用指尖在地上抠抓,声音忽然变得飘忽:“那你,为何,你——” 她句不成句,神色茫然。 萧鸣珏捡起那只被掷出的管子,在琢盈眼前停下。 “我给过你机会了,若你今日不再来,我只会以牙还牙,给她一个交代。但是,你不该,不该三番两次地想对她动手。” 萧鸣珏袖中的匕首不知何时贴上琢盈的脖颈,很快压出了血痕。 琢盈突然咧嘴一笑,“那你快杀了我啊,快啊!”她声音尖利却干涩,仿佛在砂纸上磨过一般。脸上的茫然变为尖锐的疯狂之色。 “琢之——”大长老皱眉厉喝,“琢盈是你娘的手帕交!别忘了你娘临终前说什么!” 萧鸣珏从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我怎么可能忘呢。所以你瞧,我当年知晓是她害我武功全废,我做什么了吗?” 他声音依旧平静,赵杭却觉得他仿佛在强压着什么。 “过往之事,我无意追究。” “但你对赵杭动手。” 萧鸣珏的声音愈发得低:“谁都不能对她动手。” 他的最后一句话湮灭在光与风中。 手上力道越来越重。 大长老脸色一变。她以为萧鸣珏先前只是恐吓琢盈。她慌忙上前想阻止,萧鸣珏抬手一推,她被迫后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萧琢之!”她声音尖利。 萧鸣珏视若无睹,匕首一点点压紧。 琢盈却微微笑起来,不复先前歇斯底里的样子。她脸上露出些期待之色,目光变得温柔,仿佛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赵杭站在一旁,见萧鸣珏这般杀意大盛的模样,皱了皱眉。 眼见匕首下一秒就要割破琢盈脖颈,她握住了萧鸣珏的手腕,强迫他停手。 萧鸣珏仍是半蹲着,自下而上微微仰头看向赵杭,黑眸明亮,声音清润:“她想杀你。” 带着一股纯粹的天真的杀意。 赵杭在陇长多年,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手上自然沾着不少血。 可萧鸣珏是文官出身,朝堂上,杀人都是借刀的,几乎不会亲自让自己的手沾上血。借刀杀人,与真正动手杀人,是不一样。 但他却毫无顾虑,毫无犹豫,仿佛刀下的不是人。 与先前的他截然不同。 赵杭轻蹙眉头,萧鸣珏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她现在不能死。”赵杭也蹲下来,放缓声音道,“我们还需要大长老解蛊,撕破脸皮对我们没好处。” 萧鸣珏眨了眨眼,任由赵杭抽走他手中的匕首。 琢盈眼见自己期待的又落空,猛地撞向她手中的匕首。 赵杭利索地敲晕了她,眼神扫过大长老。 大长老忙上前几步,扶着琢盈远离萧鸣珏,想先替琢盈把错位的肩骨矫正。 赵杭暂时没工夫管她们。 她又看向萧鸣珏。 萧鸣珏已经站起来,微垂着头,一言不发。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