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边忙高声吩咐:“快,捉拿刺客!” 边扶起萧鸣珏。 看见他背上的箭羽,脸色一变:“这是元戎的毒箭!” 张元先脸色也变了,有些慌张:“那你还不速速去抓贼人。” 说话间,又是几箭射来。演练场上起了骚动。 萧鸣珏此时已半倒在她身上,唇色发白,昏迷不醒。 张元先惊慌地指着他:“他,他是不是中毒了?” 赵杭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我府里有药,来人,将萧大人带回府中。张大人,我送您回府吧。凉州还未彻底整顿清楚,想来还藏着元戎探子。今日这演练场,怕是看不成了。” 演武场附近密林遍布,此时还有不少杂音——大约是士卒在追射箭的元戎人。 张元先点点头,也没了心情再看。 凉州府内,萧鸣珏躺在右厢房,顾嫣在照料他,后边还跟着几个轻营将士。 顾嫣回头:“你们去外头候着便是。” 领头的孙尚阳大声道:“将军有令,在她未回来前,不能离开您与萧鸣珏半步。” 顾嫣被这群固执的汉子气得头疼,只得在满屋子人的注视下替萧鸣珏处理伤口。 箭扎得很深,箭头拔出来时还发紫。 萧鸣珏静静地躺在榻上,拔箭时剧烈的疼痛也没让他醒来。 赵杭推门而入。 “将军!” 她挥挥手,示意几人出去。 顾嫣处理完伤口,蹙眉道:“九曲散的解药我用完了,得去新配。” “不用上药,直接包扎,”赵杭抱胸站在榻前,冷道:“装够了就起来吧。” 顾嫣一愣,“没中毒吗?这箭上分明是九曲散的毒啊?” 赵杭见萧鸣珏还闭眼躺着,冷笑一声,直接用剑鞘往他伤处刺。 萧鸣珏吃痛,克制不住地喊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没中毒?”他撑起身子靠在床榻边,毫不客气地拿过床边的纱布替自己包扎,边问道。 他半身衣裳被剪开,衣冠不整地靠着包扎,饶有几分病弱之美。 赵杭用剑鞘横在他脖颈处:“你倒我身上时,我探了你的气息——我才要问你,你究竟是何人?那箭上我放了十足十的药,连我自己都不一定能扛得住。” 萧鸣珏慢慢推开赵杭的剑,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赵将军,你这动不动把剑往别人脖子上怼的习惯可不好。” “我先前说过了,我会医术,医毒不分家,自然也懂毒。” 说着,他又冲着赵杭挑挑眉:“我猜到箭是你放的,配合你演的这一场戏,不错吧。” 赵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曾习武,却连九曲散都毒不倒——被训练过?” 萧鸣珏收敛了笑意,淡淡道:“赵将军,这与我们的交易无关吧。” 赵杭眼神不善:“九曲散是元戎的毒,我总得确认你与元戎无干系,才敢继续与你合作。” 萧鸣珏难得露出几分戾气:“可笑,九曲散分明是苗疆之物,救人之药,却被元戎蛮夷用来害人。” 赵杭回过头,讶异地看了眼顾嫣,见顾嫣隐晦地点点头,意欲不明道:“苗疆之物,你倒是清楚。” 苗疆与元戎均是大魏的心腹大患。只是前些年元戎大肆征战苗疆,使得苗疆族人被迫隐居,如今难以再寻得他们踪迹。 萧鸣珏没搭腔,手上还在替自己包扎。 赵杭道:“萧大人,我将你带入凉州府了,你也该告诉我凉州军晌一事。” 萧鸣珏摇摇头:“赵将军,我要的是军师之位,你如今只是将我带进府邸,若无理由,我岂不是过一阵子又得回监军府。” 赵杭翻出一份折子:“这折子呈上去,你便是我赵杭的军师。只是,呈不呈,还得看你给的消息。” 萧鸣珏突然笑出声,“赵将军朝中有人啊,口气这般大。” 赵杭脸色沉下来:“萧鸣珏,别跟我玩这些花花肠子。” 萧鸣珏突然放松了身体,懒洋洋地靠下去道:‘好吧,那我就信赵将军这一回。” 他说着,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顾嫣。 “说便是,不必顾忌。” 顾嫣却道:“你们说罢,我先出去。” 赵杭看着顾嫣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语气更冷了几分:“你最好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萧鸣珏直起身子,轻声附在赵杭耳边:“本该送往凉州的军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