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了,我还有些私事,等我办完了,再回来找你吃酒说话吧。” “那好吧,听顾兄的。” 顾字成伸手来拍了拍陆世宁的肩膀,是回应了他。 “行了,看你脸色是有些劳累了,先休息吧,我先出去转转。” “行。” 顾字成真的是在感怀旧事,自己刚刚红了些眼睛,不好叫他多瞧,先走了罢了。 陆世宁近日跟这些人说话,老是见着他们各人的脸色不甚是好看,该是反省自己是不是说话不大谨慎,老是惹人心烦。 连陆世微也说过,他有时候说话没那么讨喜。 他应该再反思反思。 十焉刚刚在里屋给陆世宁挑了件新的干净的衣衫来,还有双黑色的靴子。 陆世宁还会些缝补的手艺,就是缝补的不大好看,他倒是只觉得还能穿就是。 陆世微之前多穿男装,扮作了小公子,她那时,年纪还小,好动些,弄坏了衣裳,都是陆世宁给缝补的。 “公子,要不休息会儿,十焉再去那边看着就是。” 陆世宁正是觉得有些疲累,也不想再动。 “不用去看着了,你也歇歇。” “是。” 陆世宁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如今时局都在时时变化,他也只是其中一粟罢了。 宦海浮沉,他也说不准的。 陆世宁已经没说要再换上新的衣衫,却是走近了里屋去,脱了外衫,和衣就躺下了。 十焉给他放了帘子,也及时的给他点了一炉安神香来。 这下午的时辰里,倒是多了几分清净。 虽说上一次的案子尸体是给了汴京城内的人多了一份议论的料子,但是,该做的生意还是得做,该走的路还是得走。 该热闹的还是该热闹。 那个案发现场的旧时痕迹,早就被行路的尘土掩盖了去,该过节的过节,这喜庆的气氛还是更浓了一些。 话谈之间,已经是到了端五时节,这几日,感觉天气都热了好几分,在御街上走着,都能看见卖冰的商贩了。 陆世宁是个怕冷的人,虽眼看着这天气热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没有立刻减了衣裳。 早起时,一打开窗,就能听见了欢善楼下扯着嗓子大喊叫卖的各类商贩。 这是端五时节,自然卖的都是合时节的东西。 五月初一为端一,五月初二为端二,自然算下去,五月初五就是端五了。 端五时节,是要祭天的。 可用粽子,蜀葵,桃枝,柳枝,杏,林檎(qin,第二声),李子等做供品,再点上线香,或者是名贵的香印。 汴京城内的人还会抢购百索,艾草,银样鼓儿花,团扇,糖果,干果,水果,粽子,糯米团,紫苏,菖蒲,木瓜,各类点心等。 将这些东西全部切碎,再拌上香料,用梅红色的小木盒装起来,作为节日礼,互相馈赠。 陆世宁下楼来吃饭的时候,就是这欢善楼里,各户门上,也都挂上了桃枝,柳枝,艾草等东西,味道甚是好闻。 也是怪不得,近日里的蚊虫是不多见了,多半也是被熏走了。 从初一到初五,这些人儿都会或去城郊采取桃枝,柳枝什么的,将这几样东西放在香案上,用其他东西做供品,把艾草扎做一个人形,钉在大门之上,这可以用来辟邪。 陆世宁上桌吃饭时,也点了份粽子来,还记得当初在书院读书时,就算是端五时节,他们读书的时候,也是直接就在衣服上装上了这些可以辟邪的香草。 既好闻,又可以养心。 宋南锦还未起时,窝在床上,筠诸早先进来便报,说是家里的小东家送了好些衣裳料子来,说是过节礼。 大娘子收了,就是叫几位姑娘过去挑挑看看。 宋南锦犯懒,拖了好久才起来。 筠诸知道她是老喊着累,怕是精神不大好,这就是个辟邪的节日,该是起来多动动。 “今日是端五,姑娘还是别犯懒了,早些起来才是。” “我都知道。” “屋里是什么味道?这么浓?” 宋南锦起身来穿衣,倒是一动鼻子就闻出了这个味,像是各类香草。 “是艾草,还有菖蒲。昨日,陆姑娘也说了几味可以祛味的草药,我替姑娘寻了来,就放在了书案上。” “姑娘可是闻不惯?” 筠诸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