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不大对,惹起了陆兄的愁肠,该自罚一杯。” 喝的酒是齐云清露,还有蓬莱春。 都是甚有名的酒。 “且不说这些事儿了,谈谈陆兄近日来的喜事吧。”曹庭之转移了话题,他这是还好奇陆世宁的其他事。 “那宋家姑娘我之前也是见过的,人貌美温婉,贤淑有名,与陆兄是个好良缘。”很是相配。 “人人都是这样说,这样的话听多了,我还真是一时难以辨清。” 既然他是提到了这件事,陆世宁正想拐着弯来问问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陆兄这话,庭之有些不大明白。”语气有些怪,曹庭之还有些不大明白。 刚走上了一道春笋鲈鱼,甚是鲜美,香味甚浓。 陆世宁轻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是不知他如此为何。 倒满了酒,陆世宁往周边仔细的瞧了瞧,这里有三面屏风围着,又有他们的人在这儿守着,是个好机会。 陆世宁稍稍的压了声儿,思虑再三才又说, “我是有一事儿不明,想向庭之打听打听。” 见着他这副神色是故作严肃,曹庭之也稍稍的皱了眉,还等着他要问什么。 “如今我要与宋家结亲,我昨日去找媒人置办聘礼的时候,问到这儿,他们总是支支吾吾的。” “我实在是不知,宋家姑娘,是传了些什么言论出来?”他一直都很疑惑这一点,究竟是有些什么言论。 陆世宁收住了神色,是很正经,那眼神,无比的认真,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曹庭之瞧见了他的样子,也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 “呃,这人家姑娘家的事儿,我其实知道的也不算多。” “至于什么传言,似乎是有,但是,我平时少了半个耳朵,也没多大在意。”他的心又没放在这里,他也不大清楚。 “倒是几年前,宋家,也有不少人去提亲的,但是都被回绝了来。” “我们家隔壁的那个陈家,之前也去过,但是也没成啊。” “都是为着宋家姑娘?” “应该是吧。我也不大清楚宋家到底有几位姑娘,要说名声大一些的,也就是昭阳郡主的那个女儿吧?” “该是宋家的大姑娘。” 陆世宁接了一句,该是宋南锦。 “这么多人都去过?” 陆世宁边问着,握着酒杯的手又紧了紧,心也提了上来。 “是吧,我也是听来的。陈家那个,就是眼看着娶莫家的姑娘不成,想着那位宋姑娘又是郡主的女儿,宋家又是万贯家财,家大业大的,想着这样是划算些。”两边都想得利讨出好处来,但结果也不一定能成。 “多半是贪人家的家产吧。” 曹庭之已经喝过了三杯酒,凭着自己的回忆才说了这一通。 陆世宁细细琢磨着,在这些人的眼里,什么财势名头可是比人要紧得多了。 哪里是什么真心。 幸好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 “要说其他的,好像有传言说是宋家姑娘似乎是有什么隐疾,不好嫁出去了,坏了身子。”曹庭之再想了会儿,在脑子里极尽搜索相关的话,好像还有一两句。 “这也能凭空做流言?”她到底什么样的,陆世宁很清楚。 陆世宁的眉头皱得是更紧了些,脸色愈发难看。 这些人,真是没生的一张好嘴。 “哎呀,外人不知实情,自然是非就多了。悠悠众口,这也不可能一个个的去堵啊。” “这东京城里,闲的没事的人就喜欢传些闲话,也正常。” “我估计也就是因为宋家推说已经有媒人聘书了,但是眼看着人也迟迟未来。宋家姑娘又已过及笄,这又还耽误着,才有的这些闲言碎语吧。” “这样说到底,确实大半还是因为我。” 陆世宁手松了酒杯,话里的意思很是自责。 刚那副紧皱眉头的样子却又浮上了一层自责惭愧的神情来。 “这也怪得着陆兄?” 刚尝过了一筷的鲈鱼,是很不错,曹庭之看着那碗鱼汤,竖着耳朵又听着他慢慢说。 “陆家当年出事,我是先为父母守孝了三年,后又因为一心科考读书,这才一直将这件事拖到现在。” “罪魁祸首,还是我。” 这番春笋鲈鱼的香味也难以掩盖陆世宁这叹气自责的心情,曹庭之宽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