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当冤大头的。 但他纠缠不休,我又担忧国神的安危。心烦意乱间,我趁着兜售选票的协会成员刚走过来,就往名单上随手一指。 “我选他。” 留下一枚银币,我在他俩诧异的注视中扬长而去。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刚才那一刻,周围人都是那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在问:你是认真的吗? ** 蓝色监狱的出现,勇者选拔极大带动王都经济。就算不是商业区,住人的地方仍然热闹。我又有些喝,找到街边小贩买一杯野姜花蜂蜜水。 无意间,我发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继续盯着,他走近一位坐在长椅上的女士,想偷放在她脚边的手提箱。她没有发觉,还在用勺子舀小蛋糕表面的奶油。 “喂!” 我大声呵斥,男人转动眼珠瞄见我。他先是一惊,下一秒竟拿起手提箱,拔腿就跑。 胆子也太大了。我惊讶,又气得马上追过去。 这样目的强烈的追逐中,我感到异常亢奋,仿佛回到从前,有一种在山野中打猎的快感。 久违了呀。 我忍不住笑起来,跑得更快更有力。 有路人发现异样,不多犹豫就伸出援手。男人被逼得钻入偏僻的巷子,我和路人相互使眼色,决定包抄。 他们去路口堵人,我继续追。腿不累,倒是手里的箱子让我觉得累赘,于是灵光一闪。在那男人将要拐弯时,我用力丢出自己的手提箱,行李不多,想要抛出理想的弧线并不困难。 投掷的一刻,我眼前闪过童年的光影,无数片段在脑中闪回。 可以的,我能够做到。 我盯着在空中掠过的手提箱,耳边响起国神父亲的声音,他是我们那儿最好的猎户,教我使用弓弩。 时至今日,这具身体仍留有记忆,预测,判断,找到最佳的途径。 咚! 男人后背被重重一砸,他踉跄倒地。我趁机冲上去,揪住他胳膊反手一拧,脚踩住脊椎,把他整个人往地上一压。 “哎哟!痛!” 被我用力拧动胳膊,他吃疼地求饶,一下子放弃抵抗。 警备队很快来了。手提箱物归原主,那名女士匆忙抹去嘴边奶油,再擦去脸上汗水,十分感谢我的善举。 看我裙子被弄脏,裙摆不知在哪里被什么划破,她执意带我去买衣服,让我从头到尾都换上崭新的一套才罢休。同时,我废了不少口舌让她放弃有大量蕾丝和碎钻的款式,我要去骑士团工作,是正经工作。 她还对我说,自己是农场主的女儿,来王都和兄弟团聚,商量为母亲庆生的事。于是又被邀请去她兄弟家里做客,吃点心,再喝一点自酿的桃金娘酒。 逗留够久,我提出要离开,和她道别。我祝她和她的家人生活幸福,也嘱咐她仔细保管个人物品。 “您也是,好心的祝愈师。” 她对我微笑。 我感到违和,一下子紧张起来。从头到尾,我从未提起自己的职业,我只说约了朋友到王都见面。 可她不再说什么,慢慢退回玄关。挂有干燥马鞭草和夹竹桃的橡木门被关上。 我走出下台阶,打量这栋土黄色相间白漆的小房子。它和周围民房模样无异,窗台上摆放的绿植花草也没有特殊之处。 但她突然道出我的身份,我有些不安。 算了,别想了,还是快去和克里斯见面吧。催促自己打起精神,我加快脚步,又回到人来人往的街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怪事发生。我发现身边的人时不时投来目光,对我窃窃私语。 我哪里奇怪吗? 低头看身上橄榄绿的束腰长裙,没有特别的剪裁,中规中矩的款式。戴的帽子也是常见的宽檐编织帽,黑色缎带打结处都没有别上干花或鸟羽毛。 这有什么稀奇可看? 我给自己做出客观的朴素评价,两个男人这时走上前。他们看我的眼神相当下流,仿佛我很有姿色,也穿得很暴露似的。 你们瞎了吧? 我暗自啧舌,又嗅到酒精和罂粟花壳的味道。这样糜烂的娱乐方式令我更反感他们的接近,不等他们开口就扭头回避,朝别的方向走。 “哎,别这么冷淡嘛。” 其中一人不满,跨出大一步。他准备抓我,我却看到身后飞快伸出一只手。 衣袖捋到肘部,裸露的小手臂肌肉紧实饱满,竟然比长期做农活的成年男子还粗壮
第 9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