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可那盏将夜色照得更亮的灯却让她莫名的心安,让她忽略了他的不耐和不中听的话,“你来了。” 听到她话里的雀跃,温晟榆下意识朝她看过去,这一看不由有些愣神。 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古人诚不欺我。 这是温晟榆此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实际上,曹卿芷的长相属于那种端庄秀丽型的,相貌并不算上等。可在朦胧的灯光下,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活了两辈子,他第一次发现这女人竟然有这么吸引人的一面。 正在他看得有些出神时,一阵秋风吹来,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被美色吸引,温晟榆狼狈地收回目光,而后粗声粗语道,“赶紧上楼干活。” 虽然极力忽略,但这一幕还是被他刻入了脑海。直到很久之后,回忆起这一幕,他忍不住的想,其实早在这时候自己就将这女人放进了心里,只是自己不自知而已。 对这阵秋风,曹卿芷瞬间想到的是当下留下的那句歌词: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尤其两人此刻的影子,还纠缠在一起。 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对方粗声粗气的话给拉回现实。 甩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曹卿芷报复性地伸手对着温晟榆的后背,挥舞着拳头,并龇牙咧嘴的做着鬼脸,同时无声地说道,“就你这种不懂好好说话的人,就该吃上几记拳头。” 走在前头的温晟榆,看到墙壁上张牙舞爪影子,转身正对上曹卿芷龇牙咧嘴的嘴脸,以及挥出的拳头,“演皮影戏呢?!” 印象中,曹卿芷是一个做事一板一眼的女子。 可今天短短一天时间,他就看到这女人多个他从来没见过的面目。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确定,这女人一定有某种奇遇,不然就失忆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这也就意味着,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得时刻注意,不能默守上辈子的记忆,免得一个不小心,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当然,他也可以想法子把这女人赶出温家,这样就不用时刻堤防她了。 可这是爹娘临终前替他定下来的亲事,哪怕真想让她离开,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不然会被视为不孝。 上辈子为了报仇,他并不在意名声,甚至明知那娄东党并不如它自己说的那般好,还想尽办法加了进去。最后虽然报了仇,却给自己好不容易给温家留下的血脉,都受到了牵连。所以,临终的时候,他是后悔的。 后悔为了报仇,诸事不顾。 如今重新来过,仇还是要报,但名声也要,所以他不会让自己背上不孝的罪名。 做小动作被抓包,曹卿芷有瞬间的尴尬,可看到温晟榆那张没表情的脸,她很快端住,淡定地将半空中的手放到脸上,然后用力抹了一把脸,笑盈盈应道,“有蚊子叮我,打蚊子呢。” “秋天没蚊子。”最后扔下一句话,温晟榆快速上楼。 曹卿芷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孩子,性格开朗活泼,又不乏俏皮,根本不受温晟榆影响,甚至自恋地来了句,“大概是我的血太香,把本该不存在的蚊子都给招来了。” 温晟榆上楼的步伐一顿,“要不是楠哥儿说,咱们是一起被抬回家的,我都以为你是不是换了个人呢?!” 温晟榆这话有嘲讽,有提醒。 嘲讽她惺惺作态,提醒她收敛收敛。 被他这么一说,曹卿芷立马知道,自己的表现跟原主相差太大。 想了想,她没开口解释什么,上辈子的性子,是被娇宠长大的二十几年中形成的,并不那么容易改变,“你可以当我鬼门关走了一遭,然后性情大变。” 这下温晟榆没再开口。 曹卿芷也无所谓,不紧不慢地跟着上楼。 上楼后就开始干活。 出火到大眠阶段,勤?括还来得及救一些有毛病的蚕。所谓?是剥去蚕箔底下一层,不使湿热熏蒸;括则是取蚕箔上面一层。无论?还是括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蚕出更多的更好的丝。 总之一整个晚上,都在那翻蚕箔。 大概这具身体已经适应这种事,忙碌了一整夜,曹卿芷也没觉得酸痛。 不过,这具身体再怎么说,才受过伤,这么熬一夜下来,她的精神有些萎靡。加上声称已经懂得怎么照顾人的温晟楠,煮的东西味道着实一般,所以这天早上她还是只勉强吃了几口粥就放下碗。 心想自己肯定要在这个家住上一段时日,天天这样的饭菜,她可受不了,必须想办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