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准备好餐盘,贴心放上两副碗筷,起身出门。 任月语风风火火去了江琅屋外。她敲门,敲三下,歇一下,再敲三下。屋内似乎响起了些许动静。任月语耳朵贴在门扉上仔细听着,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她站直了身体,满心期待。 屋内的人打开了门。任月语抬起头,看见是贺懿。 “贺伯?”任月语绕过贺懿,往屋内探去,“江琅呢?” 贺懿接过了任月语手中的餐盘,“将军有事,出门一趟。” 任月语不解地指着门槛,“门就在这儿,他都没经过这个地方,倒底是怎么出的门?” “在夫人你来的不久前。” 贺懿感觉餐盘还有些重量,也不知任月语是怎么能端得这么稳当这么长久的。他把餐盘放到了桌上。 任月语跟着贺懿进了屋,四处看看,确实没有看见江琅的身影,“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贺懿回答,“夫人,这我真的不大清楚。” 任月语追问,“那你估计呢?” 贺懿面露难色。 任月语有些失落。贺懿与江琅这么熟悉,方才又在一起商讨行路事宜,肯定知道江琅的去处。即便不知道,肯定也能猜出答案。他此时不愿意说出口,任月语猜不透是他自己不愿说,还是江琅示意过他别透露行踪。唯一清晰的是,任月语再逼迫贺懿,也没什么作用。 她摆摆手,“算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吧,反正他迟早要回来。” 她若决定了要做一件事情,就势必一定要成功。贺懿劝过她,没有用,其他人也来劝过她,照样没用,只得由着她去。 她先在江琅的房间里等,从上午等到了下午。等得无聊,她在庭院里散步转圈,转了几十圈,转得头晕。她有些疲劳,索性坐在院子正门边,靠着门栏,手里夹了一根鼠尾草,百无聊赖地摇摆着玩,东晃一下西晃一下。 不知不觉晃睡着了。 江琅隔着几株杨柳看着任月语。明面上是她在找他,实际上是他在偷偷看着她。他躲了她一整天。 因为他不是神,不是仙,无法弄清事情背后的本质,唯一仅能看到摆在眼前的事实。 他一旦靠近她,桃面符就会出现裂痕,她的身体也会因此受损,进入沉睡状态。 所以他要躲着她,避免一切开始,保护她的身体。 除此之外,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陪了她很久。看见她的脑袋靠在门框上,摇摇欲坠,晃动不停,他却不能够到她身边搀扶,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看见她的发丝被风吹拂到脸颊上,他却不能够替她捋顺,让她更舒适。 他什么都做不到,手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 待到时候不早,江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过了不到一刻,素雅赶来,唤醒了任月语。 “夫人,快醒醒。”素雅告诉任月语,“不用在这里等了,将军已经回房间了。” 任月语更甚惊讶,“我就守在门这儿,一直没看到他,他又是从哪儿进门的?” 素雅撇嘴,“不知道,反正已经在房间里休息了。” 任月语气不打一出来。她费尽心力在这里等着江琅,等了整整一天,江琅倒好,悠闲自在地回房间休息,全然当她不存在。倒底还有没有王法? 她怒气冲冲,疾步直奔江琅的房间,势必要讨一个说法。 到了房间外,房门意料之中地紧闭着。 任月语撩起衣袖,蓄足力气,准备大力敲响房门,把江琅敲起来。她的手刚举到空中,素雅和云霁齐齐冒出来,紧急拦住了她。 她们在她耳边一左一右地絮絮念叨。 “夫人,将军这几日委实辛苦,就让他多休息一下吧。” “你这样打扰将军,万一惹怒将军的话,将军不会对你发火,但怒气会转移到我们身上,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夫人,就当你是为我们考虑考虑吧。” 任月语感觉她们的话像弹珠一样不停往她耳朵里蹦,她能听懂大概的意思,但听不清具体的词句,烦闷至极。无奈她一个人的力气敌不过她们两个人的力气,连反抗都没有机会,沦落为任人宰割的局面。 她们还不知足,把其余人全部叫来当作帮手。一行人密密麻麻围堵着任月语,在任月语与江琅之间构建起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任月语赌气,就地坐在了台阶上,“你们不让我打扰他,那我就坐这儿等他自己出来,这样总可以吧?” 她料到他们还没有到达可以强行把她扛走的地步,可没料到他们有不惧浪费时间的闲心。他们竟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