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结两国安宁和谐的关系,增进两国友谊。可现而拖着这幅残躯,或许不能顺利完成和亲任务,破坏两国安宁,我该如何向两国臣民交代!” 素雅听闻这般骇人的话,不禁惊恐无措,转而面朝江琅,“将军,这该如何是好?月照古国……我们惹不起啊!当初先帝为了争取这个和亲机会,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如今圣上为了维系这段关系,殚精竭虑步步谨慎!若是到了我们这里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江琅没有应付这类夸张戏剧的经验,正想着该怎样配合才不至于露馅,却听任月语那边又把话头接了过去,“素雅……这怎么能怪罪于你们呢?是我不够争气,拿着一副残躯,给你们添了多少麻烦!” 她说罢,应景地咳嗽两声,努力咳出之前预备的鲜血。 范洪明见那鲜血着实刺痛,急得叫出声,“公主……这……”他此刻当真毫无办法,连问身旁的千户道,“怎么办?” 千户摊开双手,“我不知道啊。” 任月语加大力度激化矛盾,“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云霁见状,拿过一条干净的白巾,替任月语擦去嘴边鲜红,“公主,你这样说,我们怎能担待得起。怪我不好,医术不够精湛,才让你受这么多苦楚。” 素雅激烈插话道,“不!是我不好!是我没能照顾好公主!” 江琅低下了头,紧抿双唇。幸好一切开始之前,临时将孟昭启赶出了房间,不然三个女子的一出戏,连他都快要绷不住了,更何况孟昭启。 任月语沉浸在戏剧起伏中,“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素雅,云霁,将军,我一直看在眼里,你们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根本不是你们的错!” 素雅复述着话,看向云霁,“不是我们的错……那是谁的错呢?” 云霁复述着话,看向范洪明,“谁的错呢?” 范洪明稍显迟疑地指着自己,“我……我吗?” 他被吓得腿软,立即朝床榻跪下,寻求帮助,“公主……云医官,你是朝中最好的女医官,你说该怎么做?我照你说的做!” 云霁回礼,“范大人过奖了,不过我确实有一个法子。之前在鹰扬府,我为公主熬药,所用均为灵泉古井的井水,水中有一味必不可少的药性。且这药性极为独特,离井一盏茶的时间便会消失。所以为了给公主熬药,我们这一路必须住在灵泉古井旁。可如今却困在了这草堂里……我听闻晋西道内也有一口灵泉古井,可不知具体在何处。范大人对此可知情?” 云霁这一套胡话一气呵成,范洪明对此深信不疑。他在脑海中快速搜寻地理位置,“有的有的,灵泉坊内就有一口灵泉古井。” 云霁与任月语交换了一下眼神。 范洪明急急忙忙吩咐身旁的千户,“通知柴存,让他速速收拾出几间屋子,给将军公主备下!” *** 江琅把任月语抱上了车舆。为了照顾任月语,江琅留在了车内。 任月语入戏地闭眼躺着,装着柔弱。待到车舆离开草堂,在马路上行驶平稳,她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睛,检查状况,确认无误后,利落地坐了起来。 车内只有她和江琅两个人。 任月语迫不及待地找江琅确认表演情况,“怎么样,我刚才演得好吧?” 江琅抿嘴微笑,“好。” 任月语不满足,追着江琅问道,“是不是演得特别自然流畅、隐忍悲痛、感染全场?” 江琅回忆起方才任月语所谓“自然”、“隐忍”的表演现场,实在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只轻轻的一下,温润明朗,隐约透露着许久未见的年少模样。 任月语看得着迷,盯着江琅的面容,不禁感慨,“对嘛,笑起来这么好看,就应该多笑笑,干嘛整天板着一张脸?” 她说得感性,说完后觉得好像感性过头了,似乎有些冒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尴尬。 江琅也察觉了气氛的微妙,收敛笑容。他耐着多坐了一会儿,起身要走,“我去车外替你守着。” 任月语着急,捂着腹部找借口,“我肚子好像有点痛。” 江琅关切问道,“怎么了?” 任月语硬着头皮假装面不改色,“不知道,可能要你坐在旁边才会好一点吧。” 她不作不休,甚至壮着胆子,往旁边挪了一步,替江琅腾出一个位置。江琅听懂了任月语话里的意思。他顺从地坐了下来,与任月语形成了肩并肩的局面。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眼神四处飘散,暗自局促。 任月语心跳很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