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是真的亲切。 林晚亭一愣,她不知梅姨怎么知道这事,又听她继续道:“女孩子有上进心是好事,正该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以后被婚姻捆住了少不得束手束脚。”她凑过来,轻声笑着吐槽道:“尤其是……你别瞧他平日里看着眼高于顶,到时候一定管东管西,烦人得很。” 林晚亭哑声,心里暗笑,心里又有些认同,她不知周邮臣是何时又是如何敲的边鼓,总之梅姨对她出国一年的事像是真的接受良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很支持。 当然她的支持不是那么要紧,但能少一些争端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周邮臣过来,冒声道:“梅姨,我耳朵还没有背。” 梅姨一怂:“是我耳背。”她又不甘,继续拉着人嘀咕:“你都不知道,又是让我不吃这个又是让我不吃那个,总之什么也不能吃,你说说,医生的话那能听吗?要是听医生的,就没得能吃的了,你说是不是。”梅姨要拉同盟,可惜这同盟和她不是一条心的。 林晚亭听出梅姨吐槽里的甜蜜,她应道:“确实该有一些自由,不过医嘱也是得遵守的。” 梅姨泄气,要拉人下水:“那他也不以身作则,也没见着他戒烟——” 周邮臣接口:“不巧,真戒了。” 梅姨一顿,无话可说,她瞧着周邮臣的眉眼官司,便知道这功劳在谁身上。 这小两口是一条心的,她面上仍强装着不乐意,心里却乐呵。 多好的事啊。 梅姨去厨房里继续忙活,林晚亭想搭把手,被她推了出来,便也不再坚持。 实在是她的厨艺难登大雅之堂,堪堪裹腹,就不多献丑了。 两人沿着园子的小径往里走,只当是散步,路遇一口石井,林晚亭觉着新奇,瞧了好几眼。 周邮臣问:“要不要试试?” 林晚亭摇头,周邮臣径自上前,摇杆柄打水,滔滔的井水涌上来,落入晶莹的池子里,井水干净沁凉,林晚亭忍不住伸手拘了一捧,水从手指缝隙里溜出去,很好玩。一旁有不知是什么树的果子,她就着井水洗了两个,问他:“这能吃吗?” 周邮臣蹙眉,他自也是不懂,两人对着果子面面相觑,又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再无聊不过的小事,他们却觉得有趣。 已是到了饭点,他们慢慢踱步回去,才在饭桌旁就坐,有阿姨进来说:表少爷来了。 林晚亭还在想表少爷是谁,已经抬眼看到周乐洵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