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片,周邮臣明显没什么兴趣,他对自己的认知像是很准确——对文艺艺术很不感冒。只是林晚亭喜欢,他也只能耐着性子陪着,外头雨声一时寥落,一时密集,凉飕飕的天气里,周邮臣抱着她取暖。 林晚亭很快沉浸在电影的剧情里,杰西和赛琳娜在火车上相遇,两人相谈甚欢,他们谈对生活的理解,谈过去,谈现在,谈未来,或许这是灵魂伴侣。影片结束,她还久久难以释怀,尤其又在网上查到影片背后悲情的现实故事,更为这段关系添上了难解的遗憾。 周邮臣玩她的头发,林晚亭不堪其扰,不抱希望地问他对影片的看法,林晚亭甚至有一种预感,他会说出“话太多”的评价。 周邮臣淡淡道:“接近于主动的错过都是相爱不够,没什么可惜的。” 他们不是没有选择,他们只是自己选择了分离。 他总是能一语揭开内在残酷的本质,让人觉得感叹也有几分不合时宜的矫情。 林晚亭对他的话有几分赞同,但还是反驳道:“世界上有那么多灰色地带,哪有那么多非此即彼、非黑即白。”又哪有那么多抛弃一切坚定的选择,都是权衡,都是取舍,所以也有那么多遗憾的错过。 周邮臣不置可否,他道:“反正我们不会这样。”他话又一转,“不过里面的那首诗不错。” 林晚亭有些诧异,她都不记得诗的内容,那首诗她没觉得写得有多好啊。 周邮臣凑过来,在她耳畔低声背诵,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他念的是英文,念到最后几句时,他尤其加重了语调:“Daydreadelusion/Liusine Eyelash/Oh, baby with your pretty face/Drop a tear in winelass/Look at those bi eyes/See what you an to /Sweet cakes and lkshakes/……/I\''''ll carry you.You\''''ll carry ./That\''''s how it could be./Don\''''t you know /Don\''''t you know by now.” [浸入白日梦的幻觉/眨动了密长的睫毛/哦、亲爱的、滑过你美丽的脸庞/在我的酒杯里坠入一滴清泪/凝视你纯净的双眸/了然了你是我生命的意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本该如此/可知我心?终知我心!] 他念东西时不急不缓,沉冷的声色里从容又淡定,就好像在读物理课本,可这偏偏不是,这是一首爱情诗,情意绵绵。他念它更像是另类的告白,林晚亭心里一热,假装不懂。周邮臣念完,等她反馈,她只抿嘴笑。 周邮臣戏谑:“是不是该回我一句,我爱你。” 林晚亭抬眼望他,眼里笑意如星星闪烁,她说:“知道了。” 周邮臣笑意闷沉,他道:“看来我们不适合言语交流。” 那适合什么交流?林晚亭不解,不过很快周邮臣已经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诗中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水/乳/交/融,深入地进行着另一种形式的交流,林晚亭骂他流氓,他竟然轻欸了一声作回应。当真是不要脸极了。 他们在酒店套房的各个角落缠/绵,有时累极,就起来吃饭和工作,而后看电影,或者做——爱,时间就在这样颓废中度过,林晚亭有时都不知今夕是何夕,短短两日,不分日夜,不知身处何方,好像与世隔绝,外面狂风暴雨,世界只剩他们两人。 周邮臣看她满脸的倦意,脸上带着轻微的湿意,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心里止不住的发痒,又觉得很满足。 周一的清晨,台风终于从湘城过去,周邮臣没怎么睡,四点就起来。林晚亭怨怪他胡闹,不知哪里来的顺路,他要出差的地方远在北城,一南一北,恰是两个方位。周邮臣笑,只说:“吵醒你了。” 他要她再多睡一会儿,荒唐的两天两夜过去,他们又要戴上假面,融入社会,做个体面人。 林晚亭难得有不舍的情绪,她抬手抱住他,轻吻他嘴角,作告别。 周邮臣强逼自己起来,心内轻叹了一口气。 ……真的舍不得。 他尚还沉浸在离别的愁绪里,这没良心的已经是疑惑地望着他,催促道:“快去吧。再晚一些航班该赶不上了。”她打了一个呵欠,仍需补眠,意识已然渐渐涣散,马上又要入睡了。恍惚间,她感觉自己的嘴角被轻咬了一下,她皱眉,定是一个伤口,她听到他骂她:薄情寡性。 她不服气地翻了个身,背对他。等她再醒来时,已是七点多,她匆匆洗漱,整理好,再打开手机,发现有他发来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