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且若真是事务紧急,或许忙起来他都忘了要用膳,岂不是对身子不好? 于是让小厨房先从备好的汤里盛了一碗出来,带上食盒到了书房。 小黄门一见太子妃来了,忙行了礼,躬身道:“娘娘可是要寻殿下?容奴才先通报一声。” 宋娮让青萍将食盒递给他,微微笑道:“有劳公公,殿下若一时抽不开身,烦请公公帮我问一句,殿下晚时是否要回房用膳?若是实在忙碌,我便差人将晚膳送到书房。” 小黄门哪敢受得起太子妃这一声“公公”,身子越弯越低,接过食盒恭敬道:“娘娘还请稍候。” 她刻意没有说要见太子,是松云教她,书房重地,男人或许不愿让女人踏足,虽说太子殿下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可睹物思人,见了那一盅汤,再听小黄门带的话,才会更加觉得她贴心周到。 必定会让宫人带她入内。 只不过宋娮没想到,赵元暻竟亲自出来接了她。 男人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对她伸出了手,柔声问,“怎么来了?” 赵元暻的确没想到她会亲自来找他,就算是前世,她也从未主动踏进过书房,都是被他以各种理由,就算只坐在一旁,也要让她陪着他办公。 宋娮笑着将手放到他掌心,“臣妾怕殿下忙坏了,想着应是饿了肚子。” 小黄门推开门,两人不紧不慢走进去,宋娮抬眼一瞧,登时愣住。 从前赵元昫还是太子时,她常来东宫,对东宫上下可谓是熟悉,唯有这书房她从不曾踏足,怎么也不可能会知晓这书房内的陈设摆放。 可...... 为何这书房的摆设,同她大婚前夕梦中的那个书房,一模一样? 目光落到那金丝楠木书案上,细细密密的疼痛钻入她脑中。 那个梦里她衣衫凌乱,被他放倒在这书案上。 还有那圈椅,他坐在那,她则是跨坐在他身上,襦裙被他推到腰际,底下空荡荡地悬着,就这么被他直接入了身体。 怎么会...... 赵元暻察觉到她的反常,蹙了蹙眉心,见她一直盯着书案,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他们在书房做过很多事,有他强迫的,也有她主动的。 赵元暻牵着她的手坐到圈椅上,那椅上仿佛长了刺,宋娮一坐下便弹了起来,少见的失态。 “怎么了?”赵元暻一脸的忧色,眼神却仔细盯着她的情绪流转。 宋娮回过神来,视线重新移到他身上。 顿时又在心底舒了口气,男人目光幽邃,眉宇间布满了担忧。 不过是张书案,不过是把椅子,巧合罢了。 她抚了抚心口,看着那食盒道:“臣妾突然想起来,臣妾去小厨房时这汤刚出了锅,还未调味......” 宋娮拉了拉他的衣角,抱歉道:“殿下还是先不喝这汤了吧,臣妾让人重新送一盅过来。”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忽而失笑道:“想来阿娮今日真是累着了。” 宋娮脸颊染上红晕,柔声唤他,“夫君......” “不必劳烦宫人再来一趟,这一封呈文批了一半,阿娮等等我?” 可宋娮却不想再在这待下去,这间书房莫名让她喘不过气来。 “臣妾在书房不合适,还是先回去吧,臣妾嘱咐了半个时辰后布膳,殿下可要记得回来。” 从书房出来,宋娮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又回头望了一眼书房,心头实在纳闷,为何呢,为何她会做那样的梦?为何梦中的书房与现实一致,梦中的殿下却如此不同? 青萍见她蹙着眉,担心道:“娘娘看见什么了?” 宋娮随意道:“我方才替殿下试了这汤,好似是没有放盐?” 青萍慌张起来,太子妃这才入主东宫第一日,底下人便犯了错,会不会以为是他们故意怠慢她?青萍紧张道:“娘娘恕罪,定是厨娘们当差不专心,奴婢回去便让她们领罚。” 不过是她随口瞎诌的借口罢了,哪至于就让宫女领罚了? 宋娮轻咳一声道:“可殿下尝了却说味道很好,许是我身子还未调理好,尝错了罢。” 青萍一愣,悬着的心旋即落下。 * 宋娮嫁妆不少,都还未清点完全,因而方才去书房,宋娮便没有带上松云。 她前脚刚踏进主殿,后脚就被松云拉进了寝殿内。 仔细地阖紧了门窗,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