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记不清他对她说了什么。 只记得他穿一身远山紫袍服,朝她奔来时,少年的衣摆随风轻扬,那颜色犹如一场骤雨过后的傍晚天际。 殷陈转头看搭在椸上的远山紫外衣,她的手无意识在书简上写着画着,低头一看,她竟写了个霍字。 她的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陌生之人,这陌生的少年意味着什么? 他是那方士所说的业果吗? 香影和鸾芜端着汤药和糕点走进屋子,香影走到她身边,道:“姑子,该吃药了。” 她回过神来,“香影,等下将那件外袍拿去给你们君侯罢。” 香影看向椸上搭着的丝绸袍子,有些为难道:“旁人穿过的衣裳君侯不会要了。” “可这件衣裳好端端的,我已洗净了,他也不要了吗?” 香影点头,笑道:“姑子自行处理了罢。” 殷陈一边喝药一边又问:“你们可知那月氏公主何时到的长安?” 鸾芜唔了一声,“大约是去岁九月份,她还去陈宅参加陈夫人岁末筹措的菊花宴了呢。” 殷陈又打听了宅中事务,最后将碗推开,“我喝好了。” 鸾芜看她只喝了几口,唠叨了几句,坚决要她喝完药,又拿来药箱,准备给她上药。 殷陈连忙摆手,“我自己上药,若霍君侯回来劳你们提醒我一声。” 鸾芜看着她一双清澈的眼眸,最终在她的坚持下败下阵来,“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