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 / 3)

在场。

那么毒只能是提前下的了。

嘉月把鹿儿召了过来,却不说下毒之事,只问:“忍冬说,昨天茶房里就少了一盏白玉盏,若是别的东西也便罢了,偏偏这白玉盏是先帝赏赐的东西,本宫视若珍宝,本宫问你,昨天你可有进过茶房?”

鹿儿才十三四岁的模样,又一直不在近身伺候着,一见到她眼神便怯怯的,可她却是摇了摇头道,“春桃姐姐不让奴婢进茶房,奴婢是万不敢进的,什么白玉盏,奴婢更是不曾见过。”

“本宫向来恩怨分明,你说没有,这便信了你这一遭,不过——”她说着话锋一转,语气俨然多了份寒意,“倘若有人胆敢在本宫面前耍小聪明,本宫也绝不宽饶,你明白了吗?”

鹿儿的头快垂到地上去了,只战战兢兢回道:“奴婢省的。”

嘉月也不为难她,“好,那你先下去吧。”

她这才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

“仲夏,你暗中盯着她,看她可有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仲夏忙不迭跟着出去了。

忍冬不解问:“娘娘为何不问她茶叶的事……”

嘉月笑了笑,“不必,很快便见分晓。”

幕后真凶既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投毒,无非是觉得她不会知情,要不是她身边的人向来寸步留心,谁都只会当她是贪睡不起而已,甚至有可能连她也会这么觉得。

可做贼的人,总会露出破绽。

仲夏那厢如何盯梢暂且按住不提,却说嘉月刚用完了早膳,刚回到书房准备看折子时,就听春桃进来道:“娘娘,顾大人觐见。”

“宣。”

话说上回楚芝气冲冲地进宫来声讨她郎君,却不知怎的,一晃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和离那件事竟然偃旗息鼓了。

正好,今天也得把这件事问个明白。

春桃去而复返,引顾星河入内。

顾星河温煦的目光扫了过来,只一眼便克制地垂下眼皮,而后才缓步走到中央,对着上首的嘉月行礼道:“圣淑万安,敢问圣淑今日安和否?”

嘉月自己便可解决的事,倒也没想过弄得人尽皆知,因而只是淡然回道,“嗯,朕无恙。”

“那就好。”顾星河点头道。

不知怎的,嘉月隐隐感到他眼神,并非只是出于君臣关系,而是蕴含着一点更深层的东西,她说不上来,可他的举止倒也称不上冒犯,于是她只能暂且按住了心头的疑问。

她问,“今日朝堂可有何要紧的事吗?”

顾星河道,“臣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今日不知为何,甫一上朝,林尚书、肖侍郎等人联名声讨了一件事。”

“和朕有关?”

“是……”顾星河瞥了她一眼,又收回眼神,嘴上竟踌躇了起来,“就是……”

嘉月见他难以启齿的模样,便知道又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了,不过她向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也不慌,“到底是何事,不必吞吞吐吐,但说无妨。”

“就是……他们弹劾,圣淑和摄政王私相授受,秽乱宫闱,甚至还拿出了摄政王的靴袜作为证据,幸好叫摄政王驳斥了回去,不过,依臣看,既然他们敢胆把此事摆到明面上来谈,想必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嘉月万没想到,竟是这桩事,看来郦首辅羽翼被剪,已经坐不住了,于是先发制人,只要坐实了他们有私情,便可网罗更大的罪名,半真半假地混淆人耳,譬如说——谋反。

如此一来,她和燕莫止在朝中便失去了威望,话语权也会大大削弱,如果这时候,他以清君侧之名镇压他们,恐怕大多数人也不会有异议。

“你是说今日摄政王去了朝会?”

“是。”

嘉月拧起了眉,她依旧想不通,为何顾星河要把此事告诉她,难道他不怀疑吗?

“顾銮仪就如此信任朕?万一他们弹劾的确有其事呢?”

他乌黑的瞳仁里依旧是波澜不兴,“圣淑孀居多年,摄政王又未曾成婚,在臣看来,倘若真有什么隐私,也还不到口诛笔伐的地步。”

嘉月见他对于此事竟是抱着如此豁达的态度,心头的狐疑更深了。

她叹息一声道,“世人眼里,朕不过一介女身,私会男人,便是淫·乱宫闱,野心昭彰,没想到顾銮仪还有如此独特的一番见解。”

“臣永远感念圣淑的知遇之恩,臣效忠的也只是圣淑一人……恕臣直言,皇上,今年也八岁了,可行事依旧优柔寡断,耳根子又软,实在是资质平庸,臣不敢确定他日后会不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可臣能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