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病态的苍白,卢多维卡心疼却又毫无办法,最终只是轻轻点头。 “苏菲——”费迪南也注意到了未婚妻的异样,他快走几步,在踏上楼梯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还回来吗?” 她想要扯出一个笑,却怎么也牵不起嘴角。 “我等你。”费迪南说,眸光幽沉,语意绵长。 苏菲在娜塔莉的帮助下脱掉繁复的礼服,像是卸下了沉重的负担。床脚的沙发柔软而舒适,虽然不大,却足够容纳一个人——娜塔莉站在门边,几乎看不到公爵小姐藏在沙发里的影子。 “快要结束的时候再上来叫我,好么?” 舒适的大床无疑拥有更强烈的吸引力,然而在婚礼前夜,她没有任性的权利。这是她作为女孩的最后一个宴会——从明天开始她的头衔不会改变,但头衔后面将不再是那个叫做苏菲的小公主;而阿朗松公爵夫人的名字,其实并不重要。 娜塔莉行过礼,沉默地退出房间。苏菲拥着轻薄的被毯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有无数片段在脑海中划过,从小小女童到风姿初成的少女,匆忙而杂乱。直到细微的推门声传入耳中,她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回过头。 下一瞬,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捂住唇边即将溢出的低呼。闭上眼睛又睁开,苏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艾德加?”
永远有多远(6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