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往奥地利;而现在……她不能让日夜为马佩尔担忧的父母,再为了自己的不懂事而伤心。 苏菲永远不会忘记从加埃塔回到慕尼黑的时候,不过几个月未见的母亲,竟然像是老了几岁。 消息源源不断地从维也纳传到慕尼黑。 6月24日,奥军在Custoza击败意大利。 6月27日,奥军在Trautenau阻击了普鲁士军队的前进,但是伤亡惨重。 6月29日,普鲁士第一次击败了奥地利军队。 7月3日,普奥双方的主力部队在克尼格雷茨相遇,奥地利惨败,超过四万人伤亡或失踪,这其中,一半士兵被俘。 尽管意大利战场上依旧捷报频传,然而萨多瓦会战之后,奥地利遭遇重创,不得不停止军事行动,两国于7月22日签订停战协议。 在七周的战争中,作为奥地利同盟的巴伐利亚并未正式参战,普鲁士军队也并未入侵巴伐利亚;充当主要战场的,是东边的波西米亚。 当细雪再次纷扬的时候,尚未走出战争阴霾的慕尼黑,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年。 公元1867. 此时的苏菲还不知道这一年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的命运将会无数次发生惊心动魄的改变,每一次,都在她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峰回路转。 现在她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几年来,马佩尔第一次留在家中和他们一起渡过了圣诞和新年。战争不能胜利又怎样,无论如何,马佩尔就站在她的身旁,安然无恙。 于是就连她一向提不起兴致的舞会,也不再难以忍受。 但这个在宁芬堡宫举行的舞会,对于国王路德维希来说,却依旧是折磨。 普奥战争中盟友奥地利的失败,令年轻的君主遭遇了继位以来最大的危机:政坛震荡内阁被迫重组,他的执政能力遭受了巨大的质疑,他在慕尼黑的受欢迎程度也大大下降;与此同时,他最敬仰的作曲家瓦格纳被驱逐到了瑞士,而公爵夫人卢多维卡则再次开始阻止他与苏菲的往来。 在这样的气氛中,被孤立的国王几乎要窒息了。 所以当他在舞会上再次见到苏菲时,濒临绝望的路德维希不管不顾地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当维特尔斯巴赫的小公主提起裙裾准备屈膝行礼的时候,她被箍住了双臂,不得不停止下面的动作。 年轻的国王眼睛里,再次燃烧起狂热的火焰。 “苏菲!” 她浅金色的长发垂到后背,转眼间那上面已经被戴上了一顶王冠,巨大的蓝宝石折射着水晶灯里明亮的烛火,发出炫目的光芒。 “只有结婚……只有结婚,我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苏菲,做我的妻子,分享我的王座!” 宫殿中偌大的舞厅突然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宾客都停住了舞步,甚至就连宫廷乐师们也中止了演奏,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的国王……以及,未来的王后。 苏菲僵硬地维持着自己站立的姿势。 这样的感觉如此不真实——她忽然毫无理由地想起《茜茜公主》第一部里弗兰茨向茜茜求婚的情景,如今当相似的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发觉有多么疯狂而荒诞。 “为巴伐利亚的王后三呼万岁!” 随着宫廷秘书官洛伦茨的喊声,此起彼伏的“Hoch”几乎要把苏菲淹没。 每个人都是尽责的演员,而她却陷入了最可怕的噩梦,并且,无法醒来。 婚约就这样被定下。 以一种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方式,迅速到甚至显得有些草率。 这一次,苏菲没有再试图反抗——甚至连犹豫挣扎都不曾出现。 用公爵夫人卢多维卡的话来说,国王的求婚是不可拒绝的。 舞会中所有的宾客都是见证者,更何况,只要她还姓维特尔斯巴赫一天,她的婚姻,就必须经过路德维希的同意。 在答应路易斯求婚的时候她曾经以为,最糟糕也不过是那样了。 然而事实证明,世界上永远有更糟糕的事。 苏菲心不在焉地听着娜塔莉祝贺的话,努力做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毕竟,没有人希望在报纸刊载的订婚照片上看到未来王后沮丧的脸。 然而当马车停在雷沃灵大街8号的时候,苏菲唇角保持了许久的笑容终于再也挂不住。 汉夫施丹格尔…… 她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店铺门口熟悉的招牌出神。 她曾经迫不及待地
希望与抗争(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