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问过你,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他们就让你进来了?” 艾德加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告诉他们我是医生。” 这样也行?! 她一时间啼笑皆非,到底有多少人被这家伙表面上的沉稳优雅骗了。 “知道吗,我忽然想起了一首歌。” “Stille Nacht?” “不,”苏菲摇摇头,“只是一首不出名的英文曲子。” 少女轻柔的嗓音响起,微弱的星光下,她的眼睛变成了深邃的幽蓝色,睫毛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 It’s Christs in heart(我心中的圣诞节) When I’with you(就是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No tter where we are or what we do(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Torrow y be rey(明天或许会变得灰暗) We y be torn apart(我们或许被迫痛苦分离) But if you stay toniht(可是如果你今夜留在这里) It’s Christs in heart(就是我心中的圣诞节) 当苏菲走出隔离的房间,她忽然产生了几近落泪的冲动。 她刚刚从绝望中走出……却又走入了更大的绝望。 肃杀的冬天,加埃塔的形势愈发严峻。 在平安夜的大雪之中,那不勒斯王室居然从法国马赛弄来了整整两艘船的食物。这些食物虽然令坚守在加埃塔的人们欢欣鼓舞,却无异于杯水车薪;而将要耗尽的弹药,则根本找不到方法补充。 普鲁士、奥地利和俄国政府一起向法国皇帝路易•拿破仑施压,要求他出兵援助两西西里——然而就是这位皇帝亲自下令将法国的波旁赶出故乡,指望他援助意大利的波旁,无异于天方夜谭。 1月19日,法国皇帝路易•拿破仑与撒丁首相加富尔达成了秘密协定,同意撤回法国的所有军舰。 1月20日,法国军舰从加埃塔运走了600多个平民——全部是妇女和儿童。与此同时,Menabrea将军乘坐皮埃蒙特的外交船只进入海港,试图通过谈判令那不勒斯王室投降,却再次遭到了拒绝。 而玛丽则开始又一次劝说苏菲离开。 “我确实很想回家。”苏菲说,“只要你跟我一起走。” “苏菲……” 少女沉默许久,咬了咬嘴唇:“玛丽,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留下来吗?” 玛丽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浅的几乎令人无法察觉。战火的洗礼下,帕森霍芬那个活泼娇美的少女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稚气,蜕变为一个成熟而坚毅的王后。晚风吹乱她褐色的头发,她的目光之中,是从未改变的执着。 “我会在这里,坚守到最后一刻……无论那个结果是什么。” “这太危险了!”苏菲声音嘶哑地叫起来,“玛丽——” “我愿意为了这个国家付出我的一切。可是苏菲……” 她伸出手,如同小时候那样捏了捏妹妹的脸颊——苏菲的婴儿肥早已褪去,如今更是因为那场瘟疫消瘦了许多,“这其中,从来都不包括我的妹妹。” “陛下!” 一个年轻的侍从官匆匆赶来,打断了姐妹二人的谈话,“撒丁……撒丁军队封锁了港口!” “什么?!” 苏菲反倒出人意料地一笑:“这下,我们谁也走不了啦。” 许多天以来,年轻的王后第一次红了眼眶:“对不起……苏菲,我——” “嘘。不要说,玛丽,你永远也不必那样说。”苏菲截断玛丽尚未出口的话,“你选择和你的人民在一起;而我,选择和我的姐姐在一起。” “Every wall is a door.” 她弯了弯唇角,“美国人爱默生说的。” 港口被封锁,加埃塔要塞内食物和武器的供应全部断绝。 海上皮埃蒙特的舰队也配合城外的地面部队一起对堡垒进行轰炸,几万颗手榴弹在城内爆炸,几乎把加埃塔变成了人间地狱。 这个濒临地中海的城市失去了往昔的美丽,没有阳光,也没有欢笑——灰暗无际的苍穹,如同每个人此刻的心境,疲惫不堪,却又在苦苦挣扎。 医院里住满了伤员,由于绷带的短缺,医生不得不从死去的
少女的祈祷(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