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五条悟嘴里吐出来的话着实有点异想天开。 这番话甚至成功制止了我的哭泣,或者说惊得我连眼泪都忘了流。 我(疑惑脸):?他刚刚说什么,什么叫等我长大了跟他打一架,以及打残?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这种情况曾在冬季高烧不止时发生过,不过我现在应该没发烧吧。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在确定体温正常后,我又试图摇晃脑袋让自己清醒。 然而冰冷的现实最终还是击败了我,恶魔在我耳边低语。 “嗯?你的反应很有趣诶。”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小姑娘的前额,“你没有听错哦,我说等你长大了,我们来打一架。” “你是——”神经病嘛?! 我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然父亲大人一直以来看重的津岛家的荣誉,恐怕就要在我手里玩完啦! 但是这真的很离谱! 先不说他是五条悟,五条家未来的家主,咒术界公认的可以抵达天花板级别的人物,据说修依姐在他面前也撑不过多久。 再者,五条悟现在已经十五岁了,而我还只有六岁,哪怕再过十年我长大变成十六,那对方也有二十五了,不妥妥的大人欺负小孩嘛。 这一点都不公平! 虽说在咒术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上位者的指令几乎代表了一切,但是——!! 我鼓腮,一大堆话在脑子里滚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说出来却只变成了简单的两个字:“打咩——(棒读语气)。” “为什么?你竟然拒绝了我诶!你应该清楚我是谁吧?”五条悟语气中充满了逗小孩的恶趣味。 抬起头,我视线再次对上少年看似盈满笑意,实则眼底堆砌着对大部分人情世故都冷漠待之的眼眸,随后诚实地说: “清楚,但是我不想挨打,我又不可能打得过你。”我将对对方的称谓从敬语改为平语。 因为五条悟似乎是个随性的人。 并不纠结细节上的偏差,也没有瞧不起非术师,此刻我还不不知道他早就看穿了我的术式。 “很有自知之明嘛,不过——”五条悟话音一转,声音压低,“你的术式很不错,未来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我:! 他怎么知道的! 明明除了哥哥姐姐外谁都不知情,可是五条悟他,他...... 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的心跳逐渐加速,不过又在看清对方眼眸中倒映的自己后慢慢镇定下来。 六眼。 一直以来我都听说六眼很强,但它究竟强在哪里我不曾知晓。 难不成它是可以看到咒力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似乎也说得通,待会儿问问姐姐好了...如果她愿意告诉我的话。 “哼~” 虽说与他对视的小家伙鼻尖泛着可爱的粉红,眼角也湿漉漉的一片,但五条悟看得出,她鸢色的眼底仍没有多少恐惧,哪怕不久前刚经历了一场哭泣。 但那可不像是因为害怕而哭泣的,反而是那种小孩子感到不舒服了便大哭一场.....话说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害怕啊。 想到这,少年突然意识到什么,重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小鬼。 按理说,身为五条家的附属家族,津岛方该在自家小辈觉醒术式之后,将其整理成文书卷宗上报给主家,尤其是像她这样极为特殊的术式。 可眼下,津岛修栗觉醒术式也有一段日子了,五条家却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所以...是瞒报么?在察觉到自家小辈的术式有可能对抗无下限后,选择了瞒报? 津岛要背叛五条了?那么是投向了总监部还是御三家中的另两家呢。 五条悟一只手搭上下巴,皱眉,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先不说津岛依附五条多年,两家内里联姻无数,没记错的话,现在与他血缘较近的某位堂兄的妻子就是个津岛。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他才是最强好吗,放弃他这个最强,去寻找其他草包来企图代替或反抗他,真的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吗? 禅院十影上百年未出,加茂那边就更不用提了,至今还延续着妾室的陋习,至于总监部,那可是一群相当谨慎的老家伙们啊。 所以以上猜测全部否定,毕竟如果真的是背叛的话,作为秘密武器的她今天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五条主家,而是会被藏到见不得光的地方秘密培养。 既然如此,或许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