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吗？”

“少拿你什么恶心的理论来污染我，滚远点。”天水碧压低了声音。真可惜。火花先生心想，最能烧尽他们的火却不愿意听凭自己的心意燃烧。“不如就给他一双眼睛吧。赶紧转完赶紧结束吧，少了点东西又不会死。”熟悉的话语回荡在桌面上，烟灰色眼睛的男人语带笑意，“不有趣吗？六号，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呀。”

祁夭和很难把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虽然他真的长得很普通，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唯一特殊的就是那双烟灰色的眼睛。但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围绕在他身上，祁夭和的直觉很少出错，这个人很危险，真的很危险。也许和唯一差不多强？虽然他身上并没有带着杀意，但是长年累月累积着的气场不可能骗人。祁夭和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这句话说完后，六号仿佛突然被抽干，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被五号压着瘫坐在地上，无声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时间到了。刺骨的疼痛，但是突然衍生出的绝望情绪让他硬生生压抑住了哭声，他从此失去了自己的双眼，眼眶内流出的泪水因为失去双眼的疼痛变得像岩浆一般。“火花先生，接下来您可以请六号来转盘了。毕竟他只是代为受过，不是吗？”九号又开口了，当他注意到祁夭和正在注视着他，他甚至惬意地向祁夭和眨了眨眼。

“你的想法不错。”火花先生听起来很是高兴。失去了双眼的六号无力的坐在地上：“谁都可以，帮我抽吧。”想了一想，他又说：“九号，你来帮我抽吧。反正不过就是死了，还能怎么样呢？”很怪异的情绪，哪怕一个人不怕死，也不会把生死的决定权交在他人手上，就好像突然有人掐灭了他对生命的渴望。

“却之不恭，先生。”九号笑着打了个响指，火花先生也没有反对这样的方式。分散出的小火团飞向九号，九号伸出手指轻触火团。嘀哩嘟嘟哩嘟嘟，“恭喜您！超级大奖！”火花先生跳到转盘上看了一眼结果，飞快地绕着六号转动。“超级大奖！您的所有！”在场大部分人一惊。“请问您要自由活动吗？虽然您已经看不见了。”

“啊。”六号摸索着从地上坐直，“不用了，我想。就是要我的命，是吗？拿去吧，如果你要的话。”

他的面部表情变得极为从容，好像已经忘记了刚刚的疼痛，他开始不畏惧死亡，开始变得坦然。坦然？祁夭和看向九号，是他做了手脚？这绝不是六号刚开始的样子。九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嘴边依旧挂着笑容，仿佛不是他帮六号抽中了所有。

“真没意思。”火花先生突然大叫，“原本我还想看到你的恐惧的。没想到才一会儿什么都不剩下了！”红色的火一下吞下了六号，他表情坦然，仿佛扑面而来的不是能烧死他的火，而是加州温暖的阳光。和蓝火燃烧时的瑰丽不同，火花先生的火只把毁灭当做唯一的目标，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热意，阴暗处传来有人叹气的声音。

“接下来，七号女士。”下一秒，火花先生跳动到了她的眼前，“轮到您了，您血液的香味，真是馥郁。”祁夭和愿意拿她的三根头发发誓，这个转盘绝对是暗箱操作。火花先生想要吃天水碧的火，她就转到了火，现在它又说起自己的血很香，果然，她就转到了500cc血液。不过比起丢只胳膊丢条腿，这显然是非常可以接受的结果。没必要的话其实她不想动手，这难免会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

“火花先生，你还想要火吗？”天水碧突然开口，“我的火，来换她的血。”“不……”祁夭和正准备拒绝，火花先生就已经抢先开了口。

“NoNoNo！女士，虽然您的火焰我很喜欢，但是我们总是要换换胃口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