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有的人还在为刚刚猛烈的蓝色火焰而震撼,有的人又在重新思考眼下的形势。 “真冷淡呢。”火花先生的声音有些委屈,宛如一团真正人畜无害的火花精。“请开始吧,火花先生。我相信您也想继续看下去,不是吗?”九号开口了,那个在祁夭和走回位置上的时冲她笑的人。 祁夭和侧目看了他一眼,角度不变的笑意刻在他的脸上。平凡的面容,唯一值得留意的就是他烟灰色的眼睛。 “好吧,那么接下来就是三号女士了,请您来转动转盘吧。不过请小心您的火哦,鄙人真的有一些害怕呢。”火花先生绕着天水碧转了一圈,却没有分出一小团火焰让天水碧触碰,反而自己俯下身子跳到了天水碧的手边。 嘀哩嘟嘟哩嘟嘟。天水碧轻触火花先生。火花先生抖动了一下,飞到空中。转盘再一次停下,这一次的转盘停在了哪儿?“恭喜您,女士。您转到了空白格。”空白格有这么好转?有几人不太相信,伸长脖子张望。 “空白格的隐藏奖励——由鄙人,火花先生,向女士您提出一个要求。”什么?!空白格并不是什么都不用做,而是让这团成精的火提出要求? “你这个骗子!”四号的椅子传来一声巨响,短发女人的头狠狠地撞上了椅背。“这本来就是附加规则,女士。”艳红的火焰化作巨手狠狠地拎起她的头,将她的头按在椅子上,“鄙人相信您一定不会再用【骗子】来称呼鄙人了,是吗?” “是……是的。”短发女人艰难的张开嘴,从喉管发出声音。“那就好,鄙人最喜欢安静的参与者,呵呵。”火花先生轻笑,突如其来的刁难让祁夭和皱了皱眉头。火花先生突然变得这么急切,是为了什么吗?有和之前什么不一样?天水碧的……蓝火? “女士,鄙人请求是——给我一团您的蓝色火焰。”火花先生放下了短发女人,在天水碧的面前化作一根火柴,似乎静待着被点燃。天水碧的火是能给出去的吗?祁夭和目不转睛地盯着天水碧的脸。“原来是想要这个。”天水碧修长的手指在胸口打了个转,一小簇被渴望着的蓝色火焰跃动在她的指尖,“给你咯。”蓝色火焰脱离天水碧的禁锢,缓缓地飘向火花先生,祁夭和甚至能从它运动的曲线轨迹听出火花先生咽口水的声音。 咕嘟。寂静的圆桌上传来吞咽的声音。“抱歉,嗝,失态了。”火花先生打了一个饱嗝,“接下来请让游戏继续吧。”祁夭和听见十二号那里传来细微的动静,侧目看去,霍或彧悠悠转醒。尽管不太清楚眼下的情形,但他也基本知道这里就是他们三个人进入的实验。看到祁夭和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霍或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并无大碍了。 接下来轮到刚刚被火花先生威吓过得短发女人。嘀哩嘟嘟哩嘟嘟,她需要交出自己的一只手,在火花先生询问她是否要使用自由活动时间时,十双眼睛都紧紧看着她。刚刚胡渣男人开了个不好的头,不仅没能得到昏迷的霍或彧的一条腿,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十一个人里,天水碧,祁夭和,还有霍或彧已经很明显的站在了一条线上。还躺在原地散发糊味的胡渣男人的尸体,再加上蓝火的威慑,苏醒过来的霍或彧也已经不是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这代表他们三个人被当做猎物的可能性大幅度下降,更可能的是变成蓄势待发的猎人。 “不……不用了。”短发女人还没从刚刚的撞击中缓过来,“一只手,你拿走吧。”“多谢款待,女士。”火光自它身上歪歪扭扭的流下来,像是流动的水一样一点一点缠上了短发女人的右手。淡淡的焦糊味混杂在一起,也许是血液都被烧干了,焦糊味反而掩盖住了本该让人不适的血腥味。“啊啊啊——”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被火焰吞噬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尖利的叫声回响在这里。冷汗,一滴两滴从短发女人的脸上滑落,滴到正在吞噬右手的火焰上,化成白色的气流缓缓升起。缠绕在她手上的火焰是热烈的红色没有一丝杂质,祁夭和注意到火花先生的本体却透出一丝淡淡的紫色,在火焰中心摇晃。 好像比刚刚与胡渣男人对峙的五分钟更漫长,又好像只是几个呼吸,短发女人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光秃秃的一只胳膊。 有了短发女人开头,大家都知道了交出自己的器官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嘀哩嘟嘟哩嘟嘟,轮到五号男人的时候,他抽到了一双眼睛,思虑片刻后,他选择运用了那五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把劝说胡渣男人交出一条腿的六号男人压在地上,两人扭打了五分钟,六号男人甚至试图向天水碧和祁夭和求助。“帮帮我吧!你们朋友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啊!帮帮我吧!求求你。”六号男人痛哭流涕。“真是丑陋,对吧。”上一场自由活动一直静静伫立在头顶的火花先生此时停留在天水碧的左耳,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贪婪、恐惧、嫉妒……那么多的思维都藏在他们的脑子里,真是奇怪的物种。女士,你难道不觉得只有火,干净的火才能烧干净所有的丑陋吗?这不正是实验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