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但离目标越远,灵力维系就越是不易。如他们猜测,伤魂之源果然就在庆德县当地。 她按照身体的痛苦指数作为指引,很快连到一处地方。 此时身上的重压感已经让“林见素”说不出一句话,她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是一座小桥,桥上刻着“常平桥”三个字。 桥身设计精巧而古老,但从桥的使用痕迹来看建造的时日不久。 陆云麒抱着“林见素”缓缓靠近。 在“她”的手触碰到桥的一霎,“林见素”痛苦地闷哼一声,随后触目惊心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陆云麒惊骇非常,情急之下脱口叫出她的名字:“见素!” “林见素”已经昏厥过去,手无力地垂下。 陆云麒咬了咬牙,果断转身原路返回。 王家夫妇这回有了心理准备,见他们归来赶忙迎了上去,还未来得及开口,陆云麒再次火急火燎地一挥袖子,结界顿消。 他快速越过他们步入屋内,顺带用脚关上门。 王家夫妇张着嘴被关在门外,谁都不敢贸然进去打扰道长。 他们原本见来的是两位年轻道长,心里也没报多大希望,权当死马当活马医。然而今时今日能亲眼见到小儿子醒过来,对两位道长不仅心存感恩,同时也生出了敬畏之心。 于是尽管内心焦急如焚,却也不敢进去打搅,只在门外来回踱步。 陆云麒快步将怀中的孱弱男子放回床上,转而抱起了床里边躺着的林见素。 他将她的后背靠在自己胸上,与她接触过许多次,然而没有一次让他如此刻般,清晰地感受到怀中的女子是那样纤细瘦弱。 她总是以强者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的面前,那种强势无关于实力,而是一种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能笑着应对的自信和无畏。 可是,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无论是灵力,还是肉身,她都太过脆弱。 他等了一会儿,怀中的林见素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沉沉的睡梦。 脑中闪过无数可能,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心中的不安和焦灼愈盛。 双手不自觉地环住她的腰,自言自语般地轻声呢喃,“见素……求求你……快醒来……” 语气里尽是哀求,然而睡着的人却听不到般一动不动。 陆云麒愣愣地望着她纤长微翘的睫毛,忽然想起也许给她渡些灵力会有帮助,尽管他心底里清楚只要林见素的魂魄不归位,他渡再多的灵力也是徒劳。 但他还是将她略微放平,将自身的灵力汇聚在口中,俯身低下头一点一点靠近她的唇…… “你干嘛呢?”林见素骤然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离自己近到连毛孔都能看清的陆云麒。 陆云麒猛地睁开眼,对上她明亮双眸的瞬间,莫名生出一股心虚。他倏地向后仰头,因为动作太大后脑勺撞上身后的床栏,发出令人心惊的巨响。 林见素坐起身,稍稍缓了一下才问:“你没事吧?怎的这么不小心?” 陆云麒火烧云似的脸上露出窘迫,结巴道:“没,没事。我刚刚是……想探探你的呼吸。” “哦。”林见素不疑有他,迅速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从床上起身,道:“害人的东西在桥里,想要找到幕后之人先要找到当初造桥的人。” “那桥是王家所造。”陆云麒也站起身,取下腰间水袋递给林见素。 林见素接过喝下一口,问:“你怎么知道?” “桥底拱处篆刻了王字和造桥的年份,能有足够财力造桥的人家屈指可数,更何况正好还是个王字。” “嗯,这样更好。”她仰头又喝了一口水,将水袋扔给陆云麒,“走罢,咱们和王家夫妇聊聊。” 林见素言简意赅地把来龙去脉的大概告诉王家夫妇,隐瞒了噬魂兽和上身符的事,只说是根源还未找到所以令郎才会醒过又晕了。 王家作为造桥的投资者,想找到与造桥有关的人不要太容易。 王家大媳妇拿出账本一一对过,很快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人,造桥的木匠——陆氏。 敲开陆氏的门,林见素尽可能夸张地报了师门,开门的年轻男子果然被唬得一愣一愣,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了门。 陆氏对修真界的事儿半点不知,但乍一听跟第一仙门有关系,怎么着也不能怠慢了,于是匆匆忙忙跑过来相迎。 林见素与陆云麒一身道袍,气质飘然,一看就是仙门的人。 然而这年头骗子不比老鼠少,陆氏也只是将信将疑,暗自留了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