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收着就是。还有,谢怀清虽没来,但那两套文房四宝是他准备的。” 说到这,萧承祐揶揄地笑了下。 萧懿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能隐约感受到,三哥和三嫂一直想撮合她与谢明澈。 谢明澈是三嫂的亲兄长,又是三哥伴读,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三哥去文晖阁与她说话时经常带上谢明澈,也未尝不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只是萧懿龄对谢明澈并无男女之情。 而且她也看得清楚,谢明澈的眼中也是只有朝堂,没有儿女情长。 “三哥,”她无奈笑道,“你知道的,我与谢郎君真的只有兄妹之谊。” “嗯我知道了。”萧承祐敷衍着,显然是不会就此死心。 萧懿龄还要还想解释,却被他打断:“对了,四弟送来的那两个人你也尽管用,不必疑虑。方才那个韩彬便是其中之一吧,不错,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被他这一句岔过去,萧懿龄一下子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反问道:“是。但是三哥怎么知道四哥送了两个人来?” 萧承祐却并不正面回答,只说:“四弟这些年虽然深居简出,但据我所知,他身边倒是有几个身手不凡的——哦,这也是怀清说的。四弟这些年与咱们虽算不上亲近,但他不会害你,三哥更不会害你。正好咱们最近还要防着鲁国公府下黑手,有他们在你身边,三哥也放心。” “三哥,原来是你跟四哥……”她感动道。 萧懿龄原本也奇怪,四哥怎会把两个侍卫当乔迁礼送来,原来是三哥担心她的安危,听说四哥府中有好护卫,便替她要了两个过来。 “五娘,你可别哭啊,三哥最怕女孩子哭了,我这辈子只哄过你三嫂一个,你要是哭了,那我……” 萧懿龄被他絮絮叨叨的样子逗笑,打趣道:“我没事,只是今天突然发现,三哥近来越来越唠叨了,也真是辛苦嫂嫂。” “小白眼狼,我这都是为了谁?”萧承祐被气笑,“既然嫌我,那我走了,你嫂嫂还在家等我。别忘了说好的,花朝节带你出去逛庙会。” 说完也不管她,径自走了。 萧懿龄这才吩咐众人把东西收好,自去歇下了。 · 临川公主府。 暖阁内的香炉烧着一两千金的名贵香料,萧容照坐在榻上品茶,一派悠闲的样子。与之相对的便是旁边负手皱眉,不停来回踱步的萧承祥。 萧容照“啧”了一声,对萧承祥道:“你就不能坐下吗?绕得我头晕。” “所以那天在紫宸殿,父亲和荣惠到底说了什么?还没打探到吗?”萧承祥猛地坐到萧容照对面,一连串提问差点又吓了萧容照一跳。 萧容照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吗,荣惠一进去,薛怀贞就带着所有人退出来了,我的人总不可能单独留下,你让我怎么打探?父亲和荣惠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有人看到,荣惠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枚白玉牌,上面似乎还有龙纹。” “龙纹玉牌?” “对,我听着那人描述,觉得有些像传说中的摇光令。” “绝无这种可能。摇光军的统帅是昭肃君,做了这么多年了,父亲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撤掉他。又怎么会把摇光令给小五?” 萧承祥斩钉截铁道。 沉默片刻,他又道:“不论怎样,单看父亲把那样一座宅子给了荣惠,就知道如今父亲看重荣惠不假。而且萧承祐肯定也听到了风声。” “不错。”萧容照同意。 “那套文房四宝虽然不俗。可更重要的是,其中那方松鹤清风样式的砚台,分明是上个月父亲赏了老三,他又转送给谢怀清的。可见老三夫妻俩表面上是送文房四宝,实际上这是要送个夫婿啊。” 萧容照挑眉,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萧承祥脑海中浮现出谢明澈那霁月清风的样子,又想起京中少女们每每提起谢明澈便双颊泛红的情形,顿时如临大敌。 “这可如何是好,若荣惠真要嫁进谢家,我们该如何应对?” 萧容照看着大哥不争气的样子,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答道:“放心,京中的好儿郎又不只他谢怀清一个,我定会带荣惠好好见识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