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商贾之家,今年连花软缎都有了。 齐二主君抱着暖炉看着梨香苑的方向,链三少君坐在一旁,焦急的等着。 链三少君坐不住,走到齐二主君身边,说道:“主君,窗边湿寒,去里间吧!” 齐二主君转身,链三少君扶着齐二主君往里走去。 齐二主君说道:“你觉得原儿夫郎是个什么样的人?” 链三少君冷哼一声:“假模假样的!”要是齐链敢像齐原那样,他可不依,势必是要闹一个天翻地覆的。 齐二主君看了一眼自己女婿,哪里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齐二主君说道:“若是让你和链儿出去自立门户?” 链三少君脸色一白,“主君这说的是哪里话,母父在,自当是承欢膝下。” 齐二主君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今年链儿考上了,便求个外放吧!若是没考上,便捐个官,外放出去吧!” 链三少君有些慌了,“主君,这是何意?” 齐二主君说道:“大主君自以为是,真把自己当成国公府的男主人了,可是大老姥却不会甘心一辈子留在这国公府,若是今年钰儿、锦儿还是考不上,大老姥定会寻国公商量捐官这事,大房有的,我们二房也不会没有。” 链三少君沉默不语,外放出去受苦,哪有在京中舒坦!再者这偌大的国公府,该有一份是他们的! 台阳轩里,齐宜君心里不安,脸上也有几分焦急。 齐宜君在台阳轩里走来走去,宁玉含笑道:“六哥哥这是练陀螺功呢!” 齐宜君看了一眼宁玉,说道:“你还有心情吃茶,若不是你拉着我离开了,说不得我们还能劝上一劝。” 宁玉放下茶杯,拿起自己的帕子,笑了笑,摇了摇头,问道:“六哥哥觉得……四姐夫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齐宜君停住脚步,走到宁玉旁边的榻上坐下,苦恼着说道:“我不知道。”齐家的少君不少,可是没一个是像裴子玉这性子的。齐宜君也见过不少做了人家夫郎的人,也没见过像裴子玉这样的! 齐宜君愣愣的说道:“宁弟弟,若是你当家做主,你会像四姐夫这样吗?”他们这些家里人,哪会不知齐原就没在裴子玉屋内留宿过! 宁玉反问道:“那么六哥哥呢?” 齐宜君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我……若是我,是必不可能撒手放权的。”妻主不爱不敬,势必不能再丢了管家权的,那可就真把自己陷入危难之中了。 宁玉摇了摇头,笑问道:“那么大姐夫他们为何又要撒手放权呢?”不管哪个少君进门,齐老太君都有透露出让少君管家的意思,可是钰大少君三人装聋作哑,只当不知。 齐宜君说道:“他们哪里是撒手了,皆都是个人精,对着管家这事避之不及,唯恐有什么大难是的。” 宁玉笑出了声,“诸位姐夫们怎么会不心动这管家权,只是他们不敢。”虽不知裴子玉到底有多少嫁妆,可是拿出那么多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可见裴子玉的嫁妆有多丰厚。 齐宜君说道:“四姐夫的娘家是何等人家,三位姐夫哪个能比?” 钰大少君许氏是宗室出子之子,娘家是耕读之家,可是他母家族人少有能做到京官的。若不是钰大少君的外祖父与齐老太君是手帕交,更是同族兄弟,这两家的婚事还真不一定能定下。再者钰大少君的公公是齐大主君,那才是管着家的,钰大少君怎么敢抢自己公公的管家权。 锦二少君江氏的娘家倒是清贵之家,母亲官居国子监祭酒,可江家出了这么一桩丑闻,又气死了主君,在这国公府里,锦二少君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链三少君虽然出身威武将军府,可他是庶子,又不是在主君身边养大的,若不是齐链英雌救美,两家就此定下亲事,齐二主君是绝不同意这桩婚事的。 宁玉挥了挥自己的手帕,笑道:“都说痴人多,如今也算见到一个了。” 齐宜君无奈的说道:“我怎么就痴了?” “外祖父说过,不要小看任何一位内宅之人,再这……只有轻狂人家才会注重嫡庶。”便是链三少君是庶子又如何?自从他嫁过来,可曾吃过亏,谁又能在他手里讨得了好!不说链三少君王氏,想起裴家的那位二公子,若是不知他的庶出身份,那样的模样、那样的性情,说是大家嫡出公子都不为过! 齐宜君说道:“可是娘家不行,又如何能在婆家站稳脚跟。”就比如裴子玉,若不是他家世好,单单被齐原如此轻视和欺辱,在这国公府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又比如锦二少君,他的出身也是极好,可是母家为丑闻所累,他又怎么敢多言多行。齐宜君可是眼看着曾经烂漫贤惠的二姐夫变成了如今的透明人,不论什